些问题。你难道不想弄清楚吗?”
沙恩下意识摇头,不,他想要弄清楚。
作为艺术爱好者,让他倒贴钱去查,他也想弄明白这幅画的真相。
麦考夫又环视一圈。这间地下室遍布机械机关,才能让楼上的大门形似自动开启。
“你的地下室堪称机械堡垒,能攻破它的小偷,也随随便便就能出入我家。你几乎24小时在家,一周出不了几次门,而我白天要去白厅上班。不论从哪个角度出发,你更是适合保管这幅油画。”
沙恩:越听越有道理了,他找不到拒绝的借口。
“咳咳——”
沙恩试图找回一些主控权,“你说画是一位熟人的,不用征求对方的意见吗?”
麦考夫:“那位只想知道画从哪里来。”
沙恩有点晕,“给你画的人,居然对这幅疑似达·芬奇名作的来处一无所知?”
麦考夫:“你可以这样理解。他在路上走得好好的,突然掉到坑里,在坑里捡到了画。仅知道油画最后出现的地点是奥地利的维也纳。”
沙恩:不,我无法理解!
我从未在地上捡到过一英镑,更别说捡到市值成千上万的画作。
麦考夫也不指望有人能理解梦境任务奖励的荒诞性。
“有线索,就给蓓尔美尔街捎口信。你不用送了,我先回去。”
沙恩挥挥手,真就留在原地没有送客。
他听着麦考夫的脚步越走越远,听着楼上金属门被开启又关上,目光没有离开桌上油画。
从哪里开始查呢?
先假定它是真迹,那么接触达·芬奇作品最多的那些家族有没有相关记载?
沙恩拿起记事簿,洋洋洒洒地写了不少疑点与追踪方向。
四十分钟后,戴上手套把画卷起来,准备放回画桶收好。他可不会讨打地说不在意这画价值几何。
收起画,发现画下不知什么时候压了一张汇票。
落款是麦考夫·福尔摩斯的签名,显然是留给他的调查费用。
沙恩:“嘿!麦克这家伙,办事越来越讲究了。”
被夸奖办事讲究的人,在伦敦街头夜跑。
麦考夫以往奉行能不多走一步都是好的。可当他决定锻炼运动神经,对旧习惯是说改就改。
从西区涂鸦巷,一路跑向东部边缘的伦敦塔,再折返回家。
春日夜晚,街头巷尾的行人变多了。
晚上八点,夜生活才刚刚开始。各式俱乐部灯火辉煌,赌场、酒馆与剧院都到了最热闹的时候。
「蓝色水族馆」通常在日落时闭馆。
今天情况特殊,夜八点依旧灯火通明。
鲨鱼馆内,起重装置停靠在超大玻璃缸边。
水中多了一只大号铁笼,鼠鲨被关在里面,没有横冲直撞,也没有咬笼。
博格站在超大鱼缸边的梯子顶端。
梯子高约四米,可以俯视水面。
博格磨着后槽牙,狠狠瞪了一眼貌似老实安分的鲨鱼。
简直不敢想象之前对它进行诱捕时,这家伙差点把超大玻璃缸给拆了。
时间退回下午三四点。
鼠鲨接连吐出两颗人头。
对它继续观察了半小时,没有第三颗人头被吐出,但有一些骨头被吐出。
鼠鲨吃人不奇怪,但人类的皮肉组织没被胃液腐蚀,就有点古怪了。
是鲨鱼老了消化能力弱化?是吃进去的时间不久?或是有其他原因?
莫伦曾经阅读过一则20世纪初的奇怪案例。
在澳大利亚,水族馆里的大型虎鲨在当众表演时吐出了一节人类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