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吃力不讨好的事,我还不乐意沾手呢。”
说完捏着绢帕掖了一下眼角,气呼呼地走了出去。
晏老夫人随她去,眼皮子都没抬一下。
晏侯爷在边关见惯了生死,最为注重家庭和睦,没料到会闹出不愉快,更没料到一沾上钱财二夫人的性子会是这么个德行。
跟着起身,把二爷叫了出去,到了外面,没什么好脸色,“你别光顾着出去喝酒,家里的事也好,人也好,当管就得管。”
二爷的面子早就被臊没了,年轻时就仰仗兄长的关照,一直跟在他身后坐享其成,如今吏部的差事,也是靠着侯爷得来,此时被训斥,面红耳赤地点头道:“兄长教训得是。”
晏侯爷点到为止,也没多说,见屋内有小辈们陪着老夫人,便拉着二爷去了旁边的凉亭,“走吧,咱下几盘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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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晏老夫人没受二夫人的影响,趁此也同底下的小辈们打了招呼,“往日便罢了,今日起,你们见了嫂嫂,便得有个规矩。”
晏家的小辈们对晏老夫人倒是都服服帖帖,一叠声儿地冲白明霁唤着:“嫂子。”
白明霁没遇到过这样的情况,愣了愣,也不知道该应谁,点了几下头一并给应了。
晏长陵安静地看着热闹,见她坐得规规矩矩,脊背都快蹦成了一条线,面色也一派肃然,点了那几下头,像极了鹌鹑。
头一回见她这么呆傻的一面,把跟前的一盘瓜子儿递到了她面前,“嫂子,来。”
白明霁:“......”
话音一落,屋子里便响起了一片笑声,表姑娘姜娘子笑声格外清脆,手里的团扇挡住了半边脸,只看到了一双弯成了月牙的眼睛,诉道:“兄长这称呼不对。”
晏长陵看过去,身子一倾突然凑近了白明霁,脸与她的脸并排放在一起,扬唇问道:“那表妹说说,我该叫她什么。”
看他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晏老夫人又笑骂了一声皮猴,“瞧瞧你,哪里有个兄长样,还逗起自个儿的妹妹来了。”
“她皮厚,逗逗也无妨。”
姜娘子不乐意了,手里的团扇取下来,露出一张精致的鹅蛋脸,气呼呼地冷哼了一声,却不是怼晏长陵,抬头看对面的二娘子,“瞧吧,二姐姐,表哥说你脸皮厚呢。”
二娘子一愣,“你当我耳朵聋呢,分明说的是你?”
姜娘子眉眼笑着,后仰着身子憋着坏躲避她,“可不就是,我这张皮子都厚了,那二姐姐岂不是要赛过城墙了。”
说完便惹来三娘子的一记扇子敲头,“就你这嘴厉害,还知道欺软怕硬,你怕他什么,说不过,咱找嫂子啊。”
姜娘子撩眼朝白明霁望去,怯怯的,不知道这位嫂子的脾气,怕惹了她不快,可又管不住自个儿的嘴,“二姐姐只怕找错了人,嫂子护着表哥来还不及呢,哪里舍得怨他。”
白明霁嫁入晏家大半年,从未与这些姑娘相处过,最初几个姑娘也差人来院子送过礼,见她没什么热情,便也没来往。
如今倒也没什么隔阂。
外面的丫鬟端着果子茶点进来,打断了说话,再续上,几人便说起了春社的那场马球。
几位小辈闹成一团,晏老夫人全然没端出长辈的架子来,一旁听着,时而插一句嘴,“一颗球,也值不得几个钱,有什么好争抢的,一人发一颗,省得挤破头去抢。”,逗得小辈们笑得前俯后仰,“照老祖宗这个说法,蹴鞠也人手发一个,好牌也人手发一副......”
晏老夫人自个儿也没忍住笑。
白明霁是何时扬起的嘴角,也不自知,用完饭后抱着老夫人给的匣子出来,问晏长陵,“你们家,一直这样?”
晏长陵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