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呀,我每次都差不多这个话。我妈妈不喜欢我在外边逗留太久,而且我也没说错,不是针对你一个人。”
蒋鹤贤好像听进去了,又好似完全不信,笑得很浅,脸上的细微表情转瞬即逝:“那你怎么又不说你是酒局下来,偏偏要隐晦地说是饭局。一面偷偷瞒着他们做,一面又给自己找各种冠冕堂皇的借口。”
他说到一半停顿住。也感觉自己今天情绪不太对劲,把炮火燃得重了些。
马上回头瞥了一眼观察朱妏妏的神色。
朱妏妏神色如常说:“今天又是哪件事把你给刺激到了,每句话都夹枪带棒。”
又比如每个分手再见的老情人,都会喋喋不休旧事重提。朱妏妏发现蒋鹤贤也不能免俗。
曾经以为这人是什么事都能尽快抽身的性格,既不投入惹人抓狂,又不沉溺让他自己展现出种低姿态的不堪。
现今朱妏妏擦亮双眼,发觉蒋鹤贤这人心胸也没多广阔。
蒋鹤贤听完她的话,有一阵子不做声,稍稍停顿才说:“我发现你对自己的情感很潦草,不问清自己的内心就听便行事。”
朱妏妏看他批评起自己的生活行事作风,就觉好笑。
如果她数落蒋鹤贤对待自己的人生大事毫不上心,这种事她能说出一箩筐。他连自己的学业都能轻易放弃,又何谈她的情感大事不够认真。
朱妏妏也没惯着他,径直说:“如果你当初顺利毕业了,我现在肯定虚心听从你的指教。但我想我俩不过是彼此彼此,至少我没有把自己折腾进一个被人看笑话的局面。”
蒋鹤贤并不动气,反而意有所指地看了她一眼。
在医院自动开门杆提起之时,顺利将车滑入。他停好车却没开门,对朱妏妏说:“当年我没毕业这事,看起来你比我更耿耿于怀。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一次也没放下过。”
朱妏妏直接愣住,转身去推门。
看蒋鹤贤还没解锁,她不觉催促:“先下车。”
话音刚落,车子四方咔哒一声,门解锁也能够顺利推开。
蒋鹤贤从她的椅背上拿了她落下的外套,递给她的意思是让她披上。
他见她没打算穿,又把外套拿了过来给朱妏妏披在肩上,说:“我宁愿你这么用言语对战,也别故意拿出生分客套的那劲。你身份证给我,我去给你办。”
朱妏妏回避话题:“我没带,只有手机。我自己去吧,待会也能独自回家。”
朱妏妏提高步频快走几步,回头,果不见他追上来的身影。
她挂了急诊号,数不清这是第几次因为酒这样糟心玩意,在一众闹哄哄的人群里挤攘。
医院的消毒水味常年是这么干净刺鼻。
往来的白大褂,也没跟多年前有任何区别。区别只不过是一张张疲倦抑或精神的脸的主人换了一拨。
此刻驻守医院的住院医师和急诊医生,来往频繁。
朱妏妏拿了化验单,倒觉得没怎么严重。医生反过来叫她以后少碰酒,列数一大堆喝酒伤身伤肝脏的道理。
朱妏妏尚心存侥幸:“我这次反应轻了许多,是不是意味着这酒也有个抗敏过程。理论上我适量地增加酒的分量,慢慢会好起来。”
那和她差不多年龄的医生顿时就笑了:“我是没见过有人拿自己身体开玩笑的,这有必要么?酒是这么不可或缺的东西么?”
朱妏妏无话可说地笑笑,拿着开药单出门。
刚走几步,和她擦肩而过的一个男住院医师在背后叫住她。
“朱妏妏?”
朱妏妏还以为是以前的同学。细瞧,发现是之前骨折时去骨科看病,会面过的一位医生。
她猜着对方是因为谈言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