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同前往。
照例朱妏妏挂了会牌,翻阅文件后,只要上台完美演讲。
而后在各种场合适宜地微笑陪衬,并偷偷记下在场同行的竞争威胁点,与主管的斡旋沟通技巧。
却因途中主管的先行退场,剩下她和男同事顶着压力在交际场游走。
每逢出席这些中年男士居多的场合总逃不过酒局,朱妏妏身揣主管为她打造的人脉交往的桥梁,不好离开。
酒桌氛围还算不错,免不了在有人递酒上来之时如坐针毡。
对方是位打拼经营多年的成功人士,看她资历尚浅态度温和,惹来后头有些老油滑不怀好意的起哄。
朱妏妏向身边那男同事投去求助的目光,同事心领神会接过她的酒杯,特别爽快地一口闷了,替她解围:“这还是位不太能喝酒的小姑娘,由我代劳吧。”
有位专门从事投资公司的高级管理,便抽着烟笑:“还是你们这些后生团结协作,男女分工合作,搭配干活,不忙不累,真好。”
那男同事竟也十分受用地请她入座。
又端着她那只杯子倒了满满一杯,举着向那说话的人走去,很恭敬地站住脚:“我们小朱不太会来事,请勿见怪。这一杯我替她饮了。”
面对这一干人若有似无却难以割舍的笑容,朱妏妏很感压迫感,却苦于不能诉说。
也无法公然拒绝男同事的盛情,她全程微笑着直至下桌。
她凝思好一会,找着个两个人的好时机单独与那同事私语:“今天谢谢你了,不过我也能喝一点,下次我自己来吧。”
此男衣着整洁干净,不知为何朱妏妏却总能从他挨近的身体嗅出一丝两丝的不对劲。她不是没碰过这种尴尬情况,因而这回,能在第一时间闻到不对劲而适时中止。
他挨得太近而她偏躲太快,下意识就将手推着这男人的胸膛,又迅速拉开距离。
朱妏妏浅尝辄止的笑容里带着两三分冰凉:“我去趟洗手间。”
男同事也跟着拐进了男洗手间,朱妏妏定神看了看他的背影,低头自顾自地洗脸。
并给刘娉语发了几条提问如何躲酒的信息。
还谋算着要不要去楼下药房,买点抗敏药未雨绸缪。
这会正忙着用纸巾,擦干被室内温度蒸红的脸上汗珠。等她用凉水提神完起身,才看到从走廊对面包厢,刚开门出来的男人。
蒋鹤贤一边脱着外套里面的马甲,一只胳膊还挂着刚揭下来的崭新笔挺的外套。
嘴里叼了根烟,拿着打火机要点燃了。
抬眸的一瞬看见朱妏妏,与他视线相错。
朱妏妏不动声色地直起后背,点头当做打了个招呼以示礼貌。
蒋鹤贤看了她几眼,把烟虚虚掐灭了扔在附近的垃圾桶:“你喝酒了么?”
朱妏妏迟疑几秒钟仍是摇头,闻到他身上散发袭来的酒气,忽觉与他身上平常的那股醇香酒味不大一样。
多瞄两眼显然不太适用于相敬如宾的分手情侣上。
她保持目不斜视又不失礼仪的举止,偶尔在蒋鹤贤说话时看着他,也不过两三秒就挪开。
蒋鹤贤身后走出来的那包厢欢声笑语,即便门半掩着也抵挡不住里头的闹腾声。朱妏妏用指甲点了点他后面那台门:“你的酒局?”
蒋鹤贤笑着点头,收起了平日那副冷淡的模样,也把手从兜里拿出来作势向她靠近。
朱妏妏往旁边侧了侧,又走了几步点了个头,轻声喃喃:“挺好的。保重身体,我那儿也还有事。”
蒋鹤贤目送住朱妏妏从自己的视野里离开,抬起腕子闻了一口。
满鼻子他自己都适应不了的白酒气息,不知道朱妏妏怎么能把“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