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妏妏先自觉气氛的暧昧异常而别开目光,将手洗干净一并擦拭干燥,眼见着她装若无其事的模样要走开。
蒋鹤贤往旁边侧了侧身正要让道,冷不丁出声说道:“留下来一块吃饭吧,这么大一碗汤也喝不完。”
朱妏妏好生奇怪,嘴上却依旧平平淡淡地客套了句:“我吃过了。再说你大伯的安养汤,我喝做什么。”
蒋鹤贤又不作声了。
见她收拾好自己的小包,准备穿鞋走人。蒋鹤贤这才在送她出门的时候替她开门:“你的好事定下了么,什么时候?”
朱妏妏好一会才明白过来,他所谓的“好事”,指朱家和谈家正在商议的两个孩子的终身大事。
她有些反感他处处想插身进来的态度。
俗话说物是人非事事休,也莫过如此。曾经以为再熟悉不过的枕边人,如今大改习性成了个纠缠不休的男人。
唯一不变的是朱妏妏仍旧捉不透他的心思而心情起伏。
这会看蒋鹤贤问得坦然,要是她还态度强硬就太不识得体了。朱妏妏只好笑笑,回避正面的锋芒:“还不知道呢。”
蒋鹤贤仍旧瞧着她:“下半年十月?”
朱妏妏有心想摆脱他的追问,可又不想把话说得云遮雾绕反而留下想象空间,直白地说:“你从我爸妈那听来的么。这事没有定论,等以后有了具体日期情况,看在我们从前同学一场的份上,我会通知你的。”
说完仍感觉不够清楚明白,唯恐他再误会。加之蒋鹤贤长久不语,朱妏妏不得不又在离开前添补道:“希望你不要再乱猜,个人感情生活被一直拿出来评判,我想谁都不会乐意。我也对你挺尊重的,希望你同样如此。”
蒋鹤贤终于关门放她一个人离开。
朱妏妏一进电梯,直打软脚,手在毫无知觉的情况下捱成了一个小拳,倚靠支撑玻璃墙面才得以顺利下楼。
此后几日,蒋鹤贤也没再主动联系。朱妏妏悬挂在半空的心慢慢能够吞回肚子。
隔了几天朱妏妏也没再想起这事,心情上渐渐安定,不再胡思乱想。
主管单独把朱妏妏叫出来吃了一次饭。饭后在商场一带琳琅满目的衣鞋专区,陪主管逛了一回,其乐融融地回到车上。
朱妏妏担负司机的职位,准备送她回家。
主管这时把琳琅满目的礼袋里其中一只,递给朱妏妏,背靠着座椅闭着目,嗓音微醺:“你是哪一年进的部门?”
朱妏妏虽车技不错,但从来不会马路上冒险,在夜晚车水马龙的街道只稳中求进。
此时,主管的声音在只有二人的车内空间回荡。
她一听之下几乎觉得那声音缠绵温柔,毫无平日主管严肃干练的风范。
朱妏妏据实回答了。主管瞅着朱妏妏的脸,半天后像缅怀什么东西似的,摩挲她从不离身的那只包。
她点头道:“你从小性子就是这么副样子么,挺少年老成啊。我看了你的简历,你恐怕不知道,当年我和你读一所高中。”
朱妏妏点点头,又说:“是不是有需要我改进的地方,还望主管您提点。”
从未听过这位主管私底下吐露心声,倘或言多必失还不如安静听着,就不做声,专心等她主管下半句话。
“没事。”奈何主管这话完了却像懒得再多说般。朱妏妏半天没听见声响,往反光镜一看竟是闭目睡过去了。
无论主管是真睡还是假寐,直到第二天再与主管碰头都没再提起这事。
朱妏妏权当不知,专心埋头工作。
结果下午她被叫到主管办公室,被告知参加一国内高端产品的研讨会,因她这方面的履历丰厚有颇多经验,主管就只另携带一位极能喝酒的男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