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的门铃被人按响。
她去拉开门,外边站着大捧一束娇艳欲滴的玫瑰花的男人。
这人不是杨程远能是谁。
朱妏妏早听刘娉语说他俩有事儿,她看着来人毫不意外,杨程远反倒略带尴尬地走进来,把花随手塞给刘娉语,又打量几眼朱妏妏。
刘娉语踢他一脚,支使他把拖鞋换了。
杨程远总算认出朱妏妏的面貌,便借势提起蒋鹤贤与她搭话:“我记得你,你是鹤贤的老同学。”
都是一个学校的,话题自然来得生快。
杨程远是个雷厉风行而天性外向的行动派,篮球赛上和刘娉语一眼定情。
人家半年的恋爱流程,他俩半个月便走完全部。
目前走到杨程远死皮赖脸求刘娉语回心转意。
分分合合是年轻小情侣的必经之事,刘娉语提起时语带骄傲,并苦心劝诫朱妏妏要拿捏男人,万不可做哭哭啼啼的女人被男人玩得团团转。
刘娉语吃个枣子说:“妏妏你没有恋爱经验,一门心思都埋头苦读了,我怕你受男人上骗。”
一边竖耳倾听的杨程远就笑,插嘴进来劝她千万不可以貌取人,以他的经验之谈看好朱妏妏感情生活顺利,并补充自己的识人之道:“你朋友听劝,这就足够了,不是那种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倔性子,不会走弯路的。”
朱妏妏没过多的表态,睫毛垂着只望着腕子上的手链瞧。
刘娉语大笑:“杨程远你最好别放屁,希望你这张狗嘴这次吐的是正确的好词。”
杨程远唏嘘地拍着胸脯说道:“哎呦你就信了我吧。再说还有蒋鹤贤坐镇呢,他见多识广,哪些三教九流没见识过。”他正正色好心提醒朱妏妏,“最近一直没见鹤贤来宿舍,你知道他去哪了?”
朱妏妏心里奇怪地打鼓,心说他还不是在外边的公寓待着,便听杨程远添了后半句。
“鹤贤总是跑酒吧做什么,他在那儿找女伴了?”
朱妏妏一下子安静住了。
意外的她很平静,趁着刘娉语上洗手间的功夫才要了那酒吧的地址名字。
杨程远这时便窥出些端倪来,只等托刘娉语的委托送她回宿舍楼下。
心想这姑娘大概对蒋鹤贤心思不一般,借着老同学的名义享受熟稔的特权。
他不忍朱妏妏如同每一个飞蛾扑火的傻姑娘,自受情伤,一手扶着方向盘好心劝言:“你是娉娉的好朋友,我就多说一句。鹤贤在你心里是相知相识的老同学,但你认识的他,可否只是冰山一角,剩余的百分之七八十你有真实地了解过他么。”
他认准朱妏妏隔个几日便回去那酒吧寻蒋鹤贤,接连几天在那蹲点。
周五的晚上他同时等来蒋鹤贤和朱妏妏的会面。
朱妏妏觉得杨程远和她的一番话语有些可笑,他似乎将她当成一味幻想蒋鹤贤的痴心女子。
朱妏妏实则早在高三便有所认知,蒋鹤贤风光霁月的外表下,一如他需要抽烟排遣的情愫。
哪哪都不是旁人眼里聪明得体知书达理的优异男生。
她一度甚至将他划为长相清俊一点的不良少年。
朱妏妏的少女心事早在被那无意透露的烟盒展露一角之际,浇到枯萎而又死灰复燃。
她观察了蒋鹤贤一晚,却见他谁也没搭理,一人独坐角落待了半夜。
下半夜他开始拧眉看着手机,待到结账出门才有所止步。只见压场结束的吉他手搂着他,两人一出门便蹲在背街的巷口,过会儿他们那位置吞云吐雾。
朱妏妏并不想打扰他的另一世界。
偶尔觉得他蹲的垃圾桶边也太脏臭,何不觅处干净的地再抽烟闲聊。
她开始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