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身,不仅果断地退了与温家的亲事,还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卸到年仅十五岁的温双双身上,羞辱温双双在那阔攻陷城门后遭受到了凌辱,早已不是完璧之身,并扬言先前是因摄于镇国公府的淫威才答应了这桩亲事。街坊邻居都在背地里议论温双双,温双双不堪受辱,心如死灰,几次想寻死觅活都被救了下来。
消息传到赵毅的耳中,当夜赵毅便带着所有的家底来温家提亲,跪在地上向温济淮夫妇诚心求娶温双双。
温济淮懊悔自责不已,听完赵毅的一席话更是忍不住潸然泪下。当初若不是他猪油蒙了心,一心想让女儿嫁个秀才郎弥补他年轻时一直以来屡试不第的遗憾,或许女儿早就和赵毅幸福美满地生活在了一起,不必遭受这些磋磨与羞辱。
好在赵毅很快就与温双双解开了心结,婚后没多久温双双便怀上了全哥儿,赵毅也从他父亲的手中接手了祖传的铁匠铺子。日子虽不算大富大贵,小夫妻两个过得却很是知足。然而提到男人,温双双还是像个成婚多年的妇人似的规劝沈棠宁道:“表姐,你别嫌我话多谨慎,这天底下的男人就没有不好色的,你可千万要看好了姐大。”
“先前姐夫在京都城中便颇受那些女子的追捧,只人是经不起考验和诱惑的,尤其是你们两个还成婚这么多年,姐夫的身份地位比之从前更受太子殿下的器重,有时候并非是他不想,而是身边的诱惑实在太多,应接不暇,一不小心便会铸成大错!”
在经历了最初的新鲜感,以及新婚时的浓情蜜意逐渐冷却之后,人的心无可避免地会产生动摇,这是不论男人女人都无可逃脱的人之常情。更重要的一点是,沈棠宁无疑见过谢瞻最狼狈脆弱的一面,人性总是复杂的,焉知谢瞻不会介意,看见沈棠宁,便如同回忆起那曾经最令他不不堪回忆的三年乡野村夫的贫苦生活?
不过是相比起男人而言,女人的观念与身体上所遭受到的束缚远比男人要多得多,男人有纳妾休妻的权力,而女人却只能一辈子用自己做赌注去赌一个男人的人品会不会使她获得长久的幸福。
尽管这种对赌总是以女人的失败与心灰意冷,耗尽她们的一生去彻底看清一个男人而收场告终。
温双双的意思是暗示沈棠宁能看紧了谢瞻,就算夫妻两个曾经如何相爱,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无。
她本是一番好心,却让原本就处于忧虑之中的沈棠宁变得愈发烦闷起来。十一月初八是太后的七十大寿。
自宗张之乱后,整个大周王朝处于一种内忧外患的血雨腥风之中,短短几年之间先后有两位太子身首异处,不幸罹难,隆德帝愈发得猜忌贤良,宠信宦官与那些最擅吹捧逢迎的臣子,肱骨之臣如谢瞻被污蔑流放,而后华国公郭尚、卫国公裴廷易也以重病为由开始逐渐隐退。
而这一切在新任太子即位后逐渐展现出了一派休养生息,欣欣向荣的景象。消沉养病了将近一年的隆德帝也终于走出了玉熙宫,趁着这次机会,太子妃与戚贵妃在宫中的太液池畔设下重宴来款待皇亲国戚与朝内众臣。太液池畔,站在玉河桥上极目远眺,远处一碧万顷的浩淼池水在午后明媚的阳光下犹如金箔璀璨闪烁,当真是美得叫人挪不开眼。“阿一一”
沈棠宁突然低头娇呼一声。
光顾着看景色,脚下冷不丁被最后一节台阶一绊,险些身子扑倒在地上。若是当着这么多贵人的面在殿前失仪,那可当真是丢人丢到爪哇国去。好在她的胳膊及时被人扶住了,沈棠宁还以为是锦书,抬起头来笑着去看扶她的“锦书"。
待与谢瞻四目相对,她笑容一僵,顿时有些尴尬。因周围还有其他人,沈棠宁只好装作若无其事地别开脸。她听到谢瞻在她背后笑了一声。
那笑声听起来显然是有些不怀好意的。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