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养出来的几斤肉又要很快掉个精光了。
别人养孩子要担心他们的营养和饮食,怎么他养老婆也要操这种心。
迟雪洱完全不知道他在瞎担忧什么,餐桌前坐不住,跑到旁边大厅的圆桌那里,上面摆着好多礼物,白天忙了一天,现在总算有时间拆了。
他也懒得去找椅子,直接盘腿坐在地毯上,陆熵看着他拆礼物的兴奋模样,怎么看怎么像个小孩。
三分钟热度的性子也像小孩,拆了十来个后就开始觉得无聊了,这些有钱人送礼真的很缺乏想象力,不是黄金就是珠宝,也不是说人家的礼物不好,但看多了也实在是没了新鲜感。
在剩下的那堆礼盒了翻了翻,无意间看到一个让他感兴趣的名字。
“顾砚。”
迟雪洱不自觉念出来,从底下把那个长长方方的大礼盒扒拉出来,跟其他精致漂亮,或圆或方的袖珍小礼盒相比,顾砚的这个着实是比较扎眼有分量的,也不知道装了什么。
说到这个顾砚,这个花花公子平时是最喜欢凑热闹的,以前还有事没事就要去别墅找迟雪洱闲聊,因为来的太勤了,还被陆熵当面嫌弃过几次。
但这两天却意外的没有见到他的身影,只有今天婚礼现场依稀瞟到过几次,不是在撩妹,就是在撩小男生,浪子人设不倒。
陆熵刚好朝这边走过来,迟雪洱便顺势抱着礼物盒跟他说:“这是顾砚送的哎,婚礼现场人太多了,我好像都没来得及跟他说话,他已经离岛了吗。”
“走了。”陆熵在他身后的沙发坐下:“他最近在国外的事业有了新发展,已经有一阵没回国了,这次也是百忙中抽空过来的,但也只能待一天。”
“哦。”迟雪洱点点头:“那还是工作更重要一点。”
他又突然想到什么,从旁边抱起来一个圆滚滚的玻璃罐子,转过身趴到陆熵腿上,捧起来给他看。
“你看这罐千纸鹤,是夏彤跟苏念念送我们的,她们说因为收到结婚邀请时太突然了,来不及准备其他更好的礼物,就连续熬了两个通宵折了这么多千纸鹤。”
看得出他是真的很喜欢这个礼物,捧着玻璃罐子左看右看,眼睛亮晶晶的,陆熵修长的手指在透明的玻璃上点点:“嗯,很漂亮,要不要回家后让宋叔把它们都穿起来。”
迟雪洱想了想,摇头:“不要,那样虽然也漂亮,但是很容易被弄坏,还是就封在这个罐子里吧,就这么摆放在那里也已经很好看了。”
“都听你的。”
迟雪洱又爱不释手的看了会,但玻璃罐子多少有点沉,捧久了手腕就开始发酸,他只好又放回去,也没再继续管其他的礼物,趴在陆熵腿上,仰头看着他笑。
眉梢眼角都弯弯的,睫毛软软地扑闪着,带着淡妆的脸蛋在灯光下细腻釉白,漂亮得让陆熵的视线不舍得离开他一秒。
他们都还穿着婚宴上的礼服,一黑一白,实在般配。
迟雪洱突然像喝了假酒,语调都高昂了些:“瞅瞅,这是谁啊,怎么帅成这样。”
陆熵无比配合:“你男人。”
迟雪洱可自豪了:“对,我男人,我老公。”
顿了顿,他又肯定的补充:“我也是你老公。”
陆熵捉住他的下巴,眸子里都是宠溺细碎的笑意,压低嗓子叫他:“老公。”
脑补归脑补,真被这么叫时,还是会让人有点害臊,迟雪洱脸颊微热,用鼻音轻轻哼了声。
陆熵架起他的胳膊把他抱到腿上,手指在唇下柔软的位置轻蹭,带出来一点粉色的唇彩。
“老公,我想亲亲你。”
偶尔叫一次就算了,一直这么叫实在让他的心脏有点吃不消,迟雪洱捂住他的嘴:“算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