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不小心与牙齿相撞,发出清脆的响声,记忆被猛得拉回昨天的夜晚。
“小姐,来看看吗?”街头小贩坐在板凳上,桌子上放着不少亮闪闪的小型宝石。
不对。
准确来说不是宝石。
他小摊位边上写着买舌钉送打孔、买耳钉送打耳洞服务几行彩色大字。
耳钉?
我下意识摸向自己的耳垂地方,而冰冷的触感让我回过神
之前坏掉的耳坠被重新修好,碧绿的光芒和我的眼眸同色
我直起腰,似乎有所想法,于是我下意识将手指搭在下巴上思索着。
糜稽少爷只是保持沉默地站在我的身后看着我思考。
仿佛是猎人等候着早已被捕获的猎物意识到自己的可怜处境。
我转过头看他,那双漆黑的眼眸已经吞噬掉我的所有影子,他是沉默又时刻存在的
于是我开口:“钉子。”
他知道什么意思。
那是我们在飞艇上说过的话。
[他说:“回去给你重新做个新的定位器和通讯设备,原本那几个太容易坏了。”
我说:“那你干脆直接在我脑袋里埋根针算了。”
糜稽少爷自然接上:“可以啊,你要是想我回去给你做一个?”
他那个语气让我一时间不知道他是认真的还是在开玩笑。
当时的我把染血的棉花丢掉,随意地开口:“行,别用钉子,听起来很痛的样子。”
现在沉默的又是他了。
他不自然咳嗽两声,像是找补:......我开玩笑的。"
我坐到他的边上,抬头直直对视上他的眼睛:“哦,我认真的。”]
我不喜欢说话。
说过的话不会反悔。
我看向糜稽少爷的方向歪头,耳坠摇晃着像是某人动摇的心脏。
叮当。
绿色眼眸有种魔力,是无尽森林的漩涡。
“好啊。”他嘴角上扬起来。
最近他变得很容易笑出声,可能是出门接触阳光的缘故
我就知道晒晒太阳会让我们死宅身上的尸斑淡一点的。
在外面呆久了,还真有种不成熟的想法觉得自己就应该像是普通人一样遵守普通人社会
也可能是因为这样的原因,奇牙才会渴望成为普通人和小杰交朋友吧。
可是,我和糜稽少爷并不是这样子容易改变的人。
即使是待在羊群之中,我们也不会误以为自己成为了羔羊。
“回去吧。”
“嗯,回去吧。”
柔软的床铺凹陷,冰冷的镊子按压舌尖仿佛是菜板上被处理的菜肴材料。
舌头中央的位置先是发痒,细细的针对准位置。
我伸出舌头看着糜稽的方向,他此时就像是一台正常运转的精密仪器冷着脸毫无表情。
如同无数次我站在他身后看着他随意敲下几串代码,鼠标点击着几个按钮。
最后得到不知何处的爆炸与血迹,而后台多了几个冰冷的任务完成数字。
现在仿佛我成为任人宰割的猎物般。
放置在两侧的手指不自觉蜷缩着,我的眼睫毛下意识抖动两下,像是濒死的蝶苟延残喘。
“别动。”他居高临下用着命令的语气。
舌中央的位置一阵刺痛,随后是浓郁的血腥味,整个舌头变得酸麻起来。
从下方贯穿整个舌头。
能够感受到什么东西穿过伤口的洞,趁着没有反应过来时刻冰凉的感觉像是薄荷糖让头脑清醒。
眼角生理性盐水被单手擦拭掉,而嘴角的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