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遇到过自己喜欢的哨兵;还是他跟任东阳交往的这几年里一因为任东阳是向导,无法诱发向云来的性反应。
初级的性反应出现得太迟,也太猛烈了。他就像迎来了迟到的叛逆期,一面冷静地用已有的知识应对,一面手忙脚乱。他需要时间和空间去冷静,需要找到别的方式去压制性反应。但在店铺里接到隋郁电话、听见隋郁声音的时候,他仍旧感到一种可怕的、陌生的冷颤从内部苏醒。它甚至不算喜悦,而是更强烈、更让向云来害怕的兴奋。他的大脑兴奋,身体也兴奋,和隋郁交谈的每一句话都像在导火索上投下星点的火花。它会烧起来吗?它什么时候才燃烧?它会怎样燃烧?这些念头影子一样在向云来头脑里萦回穿梭。他偶尔想起任东阳,发热的脑袋会冷却片刻。但并不会因此而有更多的负罪和愧疚。就连任东阳自己也说过无数次,“我不介意你和谁玩”。是的,只是“玩”一一向云来心想,隋郁只能看到我,所以也只能关注我。如果这是一个游戏,他就是隋郁探索世界的奖品,金光闪闪地矗立在黑色怪兽群里。这个奖品偶然地刻上了“向云来”的名字。隋郁之所以会紧紧地抓住它,并不是因为它名为“向云来”。向云来的头脑会继续冷却。但身体的温度还是会升高,皮肤的沁汗总是不能停止。
他训了象嗣一顿,把家和铺子里外都扫得干干净净,正决定走进浴室消耗半个小时,不料隋郁又发来信息。向云来不想看了,他需要一场冷静的睡眠。他知道自己一定会做梦,且梦境一定跟隋郁的海域有关。但最终还是没忍住,点开了。
隋郁问他:你知道54号地铁站吗?我要去54号参加一场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