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悬在空气之中,要时间让汤辰以为自己在做梦。汤辰连忙把邢天意拉到身边,同时她毫无战斗力的兰花螳螂跃上头顶。看不见精神体的邢天意先是茫然,随即发现汤辰额头上沁出的细小汗珠。她顺着汤辰的目光看去,周围一片漆黑。“精神体?”邢天意戴上了帽子。她的狼耳朵在帽子下钻出,捕捉周围的声音,但一无所获。教堂周围除了她和汤辰,并没有别人。符合“普通人”的信息。
汤辰却怨恨起了汤明业。她不知道那条斗鱼在这里已经停留了多久,听到了什么。她怀疑汤明业早就看到了斗鱼,汤明业绝对不会说出来一一因为,他的人格是一个“普通人”。
他不该有海域,也不该有看见精神体的能力。
汤明业可以忍受自己无法抗拒的下腹隐痛,但不会主动违反人格的特点,去传达不
哪怕,他确实拥有一双看得见精神体的眼睛。
汤辰此时非常害怕。在她的认知里,精神体不能离开自己的主人太远,比如她的兰花螳螂,离开她15米已经是极限。但邢天意在周围没有察觉到任何哨兵和向导的踪迹。这是一条擅长探查的斗鱼。
她和邢天意谨慎地往后退,直到跨入教堂后方的山林。斗鱼的位置没有变化,只是朝着她们的方向微微转动身体。“它追上来了吗?”邢天意问,“你看到了什么?”
几乎看不见教堂后面那口井了,汤辰才敢开口说话,“好了,安全了。是一.....”
她猛地噤声。
前方的邢天意边走边回头:“一条什么?”年轻的狼人看不见精神体。而在她面前,一条蓝色的斗鱼正摆动着尾巴。她走前一步,斗鱼便穿过了她的脸,顺滑得仿佛邢天意是一团空气。汤辰的惊恐神情让邢天意站定了。有什么迎面而来,她被一片很薄很凉的水罩住,很快又脱离。邢天意瞬间毛骨悚然:“什么东西经过了我?”斗鱼继续游,游过汤辰身边。它身上笼置着一个很薄的水性膜。月光中,水膜如一个浑圆的球体,把斗鱼笼置在内。它没有留恋这两个人,也丝毫没有显露任何的危险性,继续悠然地往教堂方向游动,直到结束它的夜游,消失在树丛之中而此时,在“百事可靠”里拖地的向云来,正重复着:“你刚说什么?我没听清,象在扒拉我耳机。耳机里传来隋郁的声音:“我说,我大哥的精神体是斗鱼。泰国斗鱼,蓝色的,很漂亮。”
向云来:“漂不漂亮关我屁事,我对他印象很差,你别提了。”
隋郁顿了顿,转换话题:“你喜欢什么样的地毯?”
向云来拄着拖把站定。隋郁的口吻好奇怪,像在商量一件自然而然的事情,但无端端聊什么地毯?向云来的思绪窜出十万八千里,反问:“你要干啥?”隋郁:“把房子装修一下,你下次来玩,我们可以一起在地毯上打游戏。
向云来:“你连游戏机都买了?买了啥牌子?”
隋郁:“还在看,你喜欢什么?”
向云来:“我喜欢弱智游戏。”
隋郁:“那我买不弱智的,我教你玩。”
向云来笑了半天,忽然察觉重点错了,迅速更正:“谁要去你家玩啊!”
隋郁:“我邀请象嗣,你是陪客。”
向云来:“有本事你直接邀请它去,别带上我。”
无聊的废话一直聊得耳机没电,向云来悻悻挂断。他从隋郁家里逃离,刚到家没多久,隋郁的电话就来了。他们聊得很寻常,好像白天在隋郁家里发生的一场风波完全是小事情。但向云来对镜看到自己唇上被隋郁咬伤的痕迹时,耳朵和脸会热起来,连身体深处也隐隐有一种蠢动。他的性反应次数很少,无论是最应该出现性反应的青春期一一那时候他正辗转于网吧、小饭馆和便利店,一天打三份工,忙得脚不沾地,生活中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