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管她的死活?
钟令音没来得及细想,男子抽噎着又道,“他刚打完这姑娘就发现我了……”他咽了口唾沫,试探问道,“我都交代了,夫人能不能行行好,放我走啊。”
钟令音这回是彻底无语了:“你连命都要没了,还想着走啊。”
钟粟青从哪里找来的群演?在钟粟青心里,她就这么容易对付?
男子“哇”地一声又哭出来:“我祁行才到弱冠之年!就要命丧黄泉,苍天不公!”
等等!祁行!
钟粟青简直就是福星呀!
钟令音即刻从椅上跳起来,忙将气得冒烟的茯苓拉到身后,蹲下身子,直愣愣地盯着祁行。
祁行一双眼睛睁得老大,在钟令音的注视下,伸手缓缓抱住了自己。他道:“夫人,我是正经人。”
钟令音被他逗笑,然后以手作哨,吹了一个的口哨。
一个很成功的,失败的,根本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的口哨。
祁行愕然,豆大一颗眼泪滑落眼眶,他忽然举起自己的手,送到嘴边狠狠咬了一口。
疼得龇牙咧嘴,他却不哭了,笑得鼻涕泡都出来了。
钟令音也随着他笑,随后抽出帕子甩给他:“你先按我说的做,其他的以后再说。”
——
沈知行被萧云英围吃了十三颗棋子后,他喝完了第三壶茶。
棋盘上错落的棋子,能看出他每一步都走的艰难。沈知行手里捏着一颗白棋,心底那股燥热怎么压都压不下。
这股燥热可以追溯到他刚刚逼迫钟令音喝下那盏酒,她眼里满是能滴出水的委屈的时候,或者再往前,在发现杏花林中萧时桉对她大献殷勤时,已隐隐有所端倪。
沈知行一子落,萧云英又吞吃了他三颗棋。
“知行哥哥,你要输了哦。”萧云英笑得开心,熟稔地和他开玩笑,“晚间哥哥喝了四五杯酒,难不成真醉了?”
沈知行笑而不语,刚从棋盒里摸出一颗棋子,就听萧云英身边侍候的常公公提醒道:“世子新婚,陛下也该早些放人。”
萧云英恍然大悟,脸上突然有了一点红晕,几乎是同时伸手将沈知行的棋盒拿过来:“夜深,知行哥哥早些回去休息。”
出了萧云英的幄帐,晚间凉风习习,沈知行的后背沁湿一片,风过也没觉得寒凉。
他随意扯了扯衣襟,试图驱散脑子里不合时宜的想法,尤其是那些想法都关乎一个女人。
人和动物最大的分别,在于动物发情总是不分场合,不分地点,不分时间。
人不是。
沈知行自认不是君子,远远不及柳下惠美人在怀心如止水的地步。但只是一个钟令音……就能推翻他这么多年洁身自好的品行。
他觉得不会。
可一想到她走时,委屈巴巴地说“在幄帐等他回来”,沈知行心里愈加烦躁。
步履飞快,不知不觉竟走错了方向,等回神时,竟瞥见一道身影子划过。
天青色的外衫,金玉禁步作响,他来不及思考,猛然上前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入两顶幄帐中间。
“你在这里做什么?”
隔着衣袖,指腹上女子的脉搏跳动有力,更何况风吹不进这窄小的缝隙,属于女子特有的馨香,还有脂粉香味沉淀下来,即便是在暗里,也容易辨识。
这绝不是钟令音,沈知行几乎是立刻松开女子的手,后撤了一步,“是在下唐突。”
似乎是被他扯得痛了,女子轻微的喘息声如惊雷乍起,沈知行喉结轻滚,攥紧拳头扭头想走。女子却不依不挠,上赶着去扯他的衣袖,“公子……”
声音娇媚入骨,不合规矩的关心,没有分寸的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