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可能会和太学甚至是皇室扯上关系?”
“如果不相信,你大可以去问我师父。”裴泠沅说完便一笑,语气里尽是戏谑,“他应该很乐意和你回忆回忆当年在太学的事情。”
“他既然早就告诉你了,可为什么不告诉我,而你……”季无虞抬头,满脸写着震惊二字,问道,“你又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告诉我。”
“很简单啊。”
裴泠沅颇为轻巧地笑了笑,仿佛生死一瞬间不过鸿毛之轻而已,“我走出这扇门不管生或者死,也都算是糊弄过这一辈子了,而你不一样,季无虞,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十几岁的姑娘,如花般的年纪,你娘在你比你还小的年纪,就知道有朝一日她要站在即使是男性也是少数的位置。历史长河,群星闪耀,可又有多少光芒是因女子而亮?”
裴泠沅俯下身子,逼着季无虞直视着自己,“你方才说你羡慕我,季姑娘,可你真的愿意走上这条路?”
季无虞有些茫然,喃喃道:
“我不知道。”
“你眼光独到,甚至……有点冷血,天生为政治而生,但也因太过理性,所以永远旁观者清。”裴泠沅冷笑一声,转而问道,“可是季无虞啊,你什么时候可以当局者迷一次。”
枷锁之下的那颗心脏,难得地跳了一下。
裴泠沅伸手握住季无虞的手,透过窗户的光就散下来,重重叠叠落在两人紧扣着的手上。
良久过后,裴泠沅缩回她的手,站起来,迎着那一缕阳光时,笑得肆意狂妄,像新生儿第一次睁开眼睛,连瞳孔都在发着光。
“任他人言,任他人语,我心知肚明,纵然那些老古董再怎么厌弃我,在入青史的时候,还不是与我并列着长眠于此。”
雨打风吹,谁怕?
在这样的一瞬间,季无虞听见了钥匙入孔的声音,也听见了锁落地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