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事。
“是谁惹我们满满生气了,跟小师叔说,师叔替你报仇。”
温珩之到了钱满满身前,抬起手摸了摸钱满满泛红的眼角。
仿佛碰到了泪腺的开关,忽然间,豆大的泪珠一颗颗地往下掉,落在了温珩之的手上。
明明只是温热的触感,温珩之却像是被烫到了一般,伸出的手微微一颤。
“不要哭了,有什么事跟师叔说好不好。”
温珩之耐心安抚着眼前仍在不住落泪的少女。
钱满满哭泣时很安静,低垂着眼帘,黑亮的双眸仿若蒙上了一层雾气,任由泪水不停地划过脸颊。
温珩之安慰的话语慢慢又换了另一个说法:
“没事,满满想哭就哭,哭完再告诉师叔发生了什么,师叔一定会让他——”
说到这,温珩之想起了自己如今的人设,将后半句话在无声地在心底说完——
定会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过了好一会儿,钱满满才止住泪意。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蹲下身子,将双手和脑袋轻轻靠在温珩之的膝盖上。
这是她小时候经常对三长老做的动作,如今三长老不在,她下意识地对同样是长辈的小师叔做出了这般好似撒娇的举动。
“我好多了,小师叔快忘记刚才的我,太丢人。”
钱满满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刚才的哭泣。
与人发生争执并不足以将她击倒,更何况只是发生了一两句口角。
她只是借此理由,宣泄了一番对于小师叔身体状况的不安。
偏偏这是绝对不能告诉小师叔的事。
温珩之垂眸,静静地凝视着趴在他膝盖上的少女,眼中闪过一丝奇异的波澜。
他的腿并不是真正的失去知觉,自然能够真切感受到来自于钱满满的体温。
这对他来说,是一种很微妙的感觉。
自从温珩之有了自己的意识开始,便无比厌恶来自他人的触碰。
然而那天,他假装咳嗽,钱满满却上前扶住他的时候,他惊讶发现自己对于钱满满的触碰居然毫无抵触。
因此,原本只是想试探一番钱满满,看她有什么能让叶浮舟着迷之处,最后却放纵自己将她留在了洞府中。
并且不厌其烦地扮演着一个废人,只为看她为自己着急担忧的神情。
可惜,叶浮舟快回来了。
温珩之眸底的柔软凝结成冰冷。
不过没关系,他总能给出叶浮舟想要的交换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