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姑,你怎么这样啊。"谢传玉哭丧着转头去看崔暗梅,“姑夫,你看她多冷漠无情的一个女人。”崔暗梅握拳掩了掩笑容,将账本交给凝雨收起,一本正经道:“焕娘去,我也去。”
谢传玉:啊呸,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不对,我好像把自己也骂了。
正厅内。
谢华板着脸坐在主位上,表情乌云密布。谢园则坐在客座上,斯斯文文喝着茶。
她看着谢传玉进门,刚想让她跪下,就看见后面又跟着谢炳焕,谢炳焕后面又跟着崔暗梅。
“胡闹!你们也跟过来干什么。“谢华皱着眉冷斥,却没有让人将他们赶出去,家法本就该在众人面前执行,他只是顾着女儿的面子,所以没叫来其他人。谢炳焕笑嘻嘻,“感受一下犯错的后果,以免以后也犯同样的错。”
崔暗梅规规矩矩行了一礼,“父亲让我学习家规,故来观摩。”
谢华沉默了,怎么感觉这小兔崽子娶夫之后更不好对付了。
她索性不去管这两人,派人搬来长凳,让谢传玉躺在上面,屁股朝上准备挨打。竟是连解释的机会也不给她。“小姑,救我!"谢传玉哭天喊地,却动也不敢动,更别提生出反抗的心思。
谢华对此毫不动容,她冷着脸,责骂道:
“你这不肖女还知道哭,在学堂不干正事,只知道斗鸡走狗,月月都是倒数第一,这也就算了居然还敢欺负同窗,到处认契妹,有你这样的女儿我真是脸都丢干净了!”谢传玉闻言叫得更大声了,“冤枉啊,我比窦娥还冤!"虽然考倒数第一是真的,但其他事,她还没来得及做啊。
凝雨走到崔暗梅身边,说了几句话,半晌后,他对谢炳焕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摆在祠堂的红漆木板也被人抬了过来。谢传玉见状,心如死灰,她以后再信她小姑的话,她就是狗。
板子已经被人举起,谢传玉甚至能感受到它带起的风,她紧闭双眼,预想中的疼痛却没有传来。诶?
谢传玉抬头,只见谢华摆了摆手,门口一个仆人进来。“家主外面有几人说找您有急事,她们有家族令牌,我就放她们进门,现在正在待客厅等着。”“我什么时候给过人.…"她话说一半,看向谢炳焕,“你怎么不把你整个人也给了?”
家族令牌是谢府主脉的女子成年后族长颁发,是身份的象征,谢炳焕前不久过完成年礼才拿到了一枚。面对谢华的“死亡"视线,谢炳焕看天花板,吹口哨。人都已经到了待客厅,谢华只能让人将家罚的用具搬出去,先将家族令牌拿回来,再去收拾这两人。“绝处逢生"的谢传玉:汪汪汪,小姑女人中的女人!雌性中的雌性!
不一会儿,魁梧张屠妇率先进来。
她上来就在地上给谢华磕了一个响头,身躯就像一片卧倒的小山,“太太,求您为小人做主,这个谢园用沙参诈骗小人给夫郎的救命钱,可官府却看她是您的亲戚,不但不捉拿归案,还多加包庇!”
“您看!这是她当时写下的借条。"张屠妇将一张纸举过头顶,谢华皱着眉让人拿上来。
客座上的谢园这时候再也喝不下去茶了,却也没有十分着急的样子。她原本看谢炳焕的脾气比谢传玉更硬,就想着先“杀"谢传玉这只“鸡”,给“猴”看,没想到眼见她都要挨板子了,却生生被人打断。
“可这上面的写得并没有错,的确是沙参换一百五十两银子。"谢华沉吟片刻,虽然白纸黑字这样写的就不算犯法,可是沙参这种便宜货卖这么贵和抢劫没什么区别。张屠妇闻言眼睛都绿了,直接朝谢园扑了上去,“狗东西!竟然欺负我不识字,你这种人就应该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屋子里站着十几个仆从,她们及时拉住张屠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