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祯又问:“你可能证明此事与你无关?”
“....”傅清辉闻言语塞。
他怔怔地看着谢祯,双唇颤了又颤,就是没能说出一个字来。
他确实无力证明自己的清白。
诏狱的记录中,确实是他施的杖刑。经件作检验,三人也确实死于杖刑之下。桩桩件件的证据都指向他,他要如何为自己辩解?如此确凿又指向清晰的证据,傅清辉实在无法为自己辩白,他只得再次行礼陈情道:“陛下,臣绝对未与任何人勾结灭口,还请陛下,再细查此案。谢祯静静地看着傅清辉,随后开口道:“诏狱本就是刑讯之所,又如何再行细查?傅清辉,你当真令朕失望。”“陛下....”傅清辉看着谢祯,双唇紧抿,再难言语。
谢祯抬手提一下衣摆,接着道:“锦衣卫镇抚使傅清辉,渎职失责,悖逆不轨。但朕念在其有功在身,不予重责。着,去飞鱼服,收绣春刀,贬为锦衣卫从七品小旗,自今日起,看守城门。”傅清辉闻言抿唇,随后行礼道
:“臣,领旨,谢恩。”
谢祯转头对赵元吉道:“带他下去,传沈长宇上殿。”
赵元吉领旨,同三位锦衣卫一道,带着傅清辉离开了养心殿。
回诏狱的路上,赵元吉拍拍傅清辉的肩头,对他道
“清辉,你为人刚正,我平素便看在眼里,我相信,此事不会是你所为。但此番证据如此,我只能按规矩办事。好在陛下仁慈,念着旧恩,并未重罚。你且放心,我会尽快彻查此事,还你清白。”傅清辉行礼道:“多谢世叔。”
锦衣卫世袭而设,傅清辉的父亲,曾与赵元吉是同僚。后来父亲致仕,他方才顶了上来。一直以来,赵元吉对他关照有加。傅清辉只得寄希望于赵元吉,对他道:“世叔,若有任何新的证据,请您务必第一时间告知我。”赵元吉抿唇点头,复又捏了捏傅清辉的肩头,以示安慰,便带着他回了北镇抚司。
在传话沈长宇,叫他前往养心殿后,赵元吉便着手开始办理傅清辉落职,以及收回其飞鱼服与绣春刀一事。待傅清辉公职交接罢,赵元吉便命人将其送去顺天府城门处。
沈长宇来到养心殿中,刚行礼毕,谢祯便命恩禄将一封封好的信转交给他。
沈长宇接过信,谢祯吩咐道:“去蒋府后巷,学鸽鸣,三三四。待蒋姑娘出来后,将这封信交给她。她的回信,务必在宫门下钥前带回来。沈长宇领旨而去,见天色已晚,即刻纵马出言。
而蒋府中,蒋星重刚和父兄吃完晚饭,正在后院中散步。
今日晚饭时分,父亲果然如前世一般,提起未婚夫沈濯一事。
两个月后,沈濯上京述职,同时看望嫁到京城的小妹。届时沈濯的小妹夫妇,会以他们夫妻二人的名义,邀请他们一家过府宴饮,到时候叫她和沈濯见见。前世便是如此,她并无意外,心间也不似前世那般有所期待。
对于这桩婚事,她目前没什么不满意的,婚期会定在景宁一年七月。
但念及婚事,不免就会想起前世,蒋星重眉宇间满是愁意。
景宁一年四月,父兄战死沙场,沈濯也是在那个时候失去下落。
她和言公子若要起事,就必须在父兄奔赴战场前。
这一世,她无论如何也不能叫父兄死。
还有沈濯,他当初也奔赴边境,可后来下落不明,多半凶多吉少。她也不能叫未婚夫再同前世一般下落不明。起事必须在父兄奔赴边境前起事,这样才有可能保住他们的性命。
只是她父兄忠臣良将,根本不可能跟着她和言公子造反,她到时候得想个什么法子留下父兄,哪怕手段强硬一些。至于沈濯,或许他这次上京时,她便可以找言公子帮忙。言公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