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救火。
“掌班!掌班!”
李正心自是看到倒地的蒋星重,可整个房屋结构都已经烧了起来,他根本进不去。屋内浓烟滚滚,他只能隐约看到蒋星重晕倒在空地之处,火势似是并未烧到她身上。
李正心此刻只觉心跳一错一落,他只盼着,蒋星重尚有气息,没有被浓烟呛至窒息。
好在着火的时间不久,并未波及太大的范围,再兼火兵的效率尚可,很快便扑灭了大部分火焰。
李正心立刻一头扎进屋中,将昏迷的蒋星重抱了出来。
他将蒋星重转移至空气清新的空地之处,连忙去探蒋星重的鼻息,见她气息尚在,李正心不由大大地松了一口气。他忙对一旁一位未参与追捕的太监喊道:“去找大夫!到东华门外庑房。”
那名太监即刻离去,李正心便连忙抱起蒋星重,匆忙往东华门而去。
宫门不可夜开,但因东辑事厂长期需要外出办事的缘故,在东华门外设了一处用以临时落脚的庑房。
进了庑房,李正心将蒋星重放在房中的罗汉床上,急忙再去试探蒋星重气息。
她虽呼吸尚在,但是气息很微弱,整个人也很烫。李正心试图给她脱衣降温,可无论如何也掰不动蒋星重紧紧护在胸前的双臂。
李正心只好作罢,就在他焦急之际,之前去请大夫的那名小太监,带着大夫来到庑房。
“是进了火场,被烟迷了。大夫您快请。”
听到外头的说话声,李正心即刻跑到门口,一把拉开房门,将外头的大夫紧着拽了进来。
大夫连忙上前给蒋星重把脉,可大夫也拽不动蒋星重护在胸前的双臂,只得将手指探上去,去摸她手腕处的脉息。
摸了半晌,大夫便起身从医箱里取出银针,开始给蒋星重下针。
李正心在一旁小心问道:“大夫,他如何了?”
大夫道:“只是吸了烟气,有些伤了肺气。好在救出及时,并无大碍,养几日便好。”
李正心闻言,长长吁了一口气。
无碍便好,无碍便好。若是第一天出门办差,便折损了掌班的性命,都不知该如何回去跟王公公交代。
大夫下了针之后,复又写下一个方子,递给李正心,道:“等天亮后,按这个方子去抓药。”
李正心连忙接过,随后便在一旁看着蒋星重。大夫也等着稍后取针,并未离开。
这一夜,当真是李正心这辈子过得最长的一夜。
不知过了多久,大夫已经取针离去,李正心便劳烦那名请大夫的太监,再一道跟着去抓药。
可蒋星重依旧没有要醒的迹象,她侧躺在罗汉床上,手臂依旧紧紧护着胸口。
李正心站在门口,一直看着东华门的大门。时间静静地流淌,终于等到了卯时,东华门后终于传来侍卫取门闩的声音,随后“吱呀”一声,东华门徐徐打开。
李正心面色一喜,连忙回到庑房,将蒋星重重新抱起,跟着便冲进东华门,往东辑事厂而去。
进了东厂院中,李正心忙朗声道:“王公公,孔公公。”
王希音和孔瑞闻言,分别从不同殿中走出。
一见蒋星重被李正心抱在怀中,二人神色一变,三步并作两步,即刻上前。王希音忙问道:“这是怎么了?”
李正心长话短说,三两句便将夜里蒋星重如何找到杨越彬,又如何冲进火场的事简单说了。
王希音忙看向孔瑞,并看了眼养心殿的方向。孔瑞即刻小跑着离去。
王希音边引导李正心往给蒋星重安排的房间走,边道:“来来来,先送进房中,我这便派人去请太医,再细看看得好。”
李正心微微愣神,他们这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