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劳烦嫂子费心了,我是来带她回去的。”
皇后看了眼,就知这不是长宁的主意,心下顿时更不满了几分。
“我很是喜欢宜真这丫头,要留她小住些时日,陛下也同意了。”她道。
一听皇上开口,长宁才正眼看了眼宜真,倒是没再说什么。
揭过宜真的事,她显然也没什么能跟皇后多说的,几句话后就走了。
宜真垂眸静坐在一旁,想着她这位祖母虽然嚣张,但在与陛下有关的事上倒是不糊涂,一听陛下开口,就什么也不说了。
果然她能安安生生过这么多年,都是有原因的,
皇后侧眸,看着她温顺安静的样子,心下更软,又添了些心疼。
好好的孩子,摊上这样个祖母,真是……
叫过宜真,皇后又安抚了几句,才让她退下。
之后半日,宜真都用在熟悉屋子上,一直等到夜深人静,屋中时候的人都退了出去,只剩她自己,她在帐中再次仔细回忆了一遍今日在帝后面前的应对,而后才无声的,徐徐吐了口气。
应当无碍。
宜真躺在那里,一时间也不知道想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最后脑中忽然浮现出一个念头——
此时的她,不就跟今天见过的宋庸一般吗?
一样的小心算计,一样的百般遮掩。
真是……
宜真出了会儿神,忽的又有些讥嘲自己忽如其来的念想。
她们怎么会一样,宋庸如此,不过是一时的,等他回归身份,去做帝后宠爱的皇孙,便是高高在上,她只能仰视的贵人。
不一样的。
可在这个时候,宜真还是不由的,对宋庸的处境产生了些许感同身受。
也不知他想要个什么样的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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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真就这样在坤宁宫住下了。
帝后情深,陛下看重皇后,在处置过几波胆敢冲撞冒犯皇后的美人后,再无人敢放肆,事事皆以皇后为尊。
皇后身体不好,早就吩咐了后宫,若无要事,每逢初一十五过来请安就好。
如此一来,坤宁宫每日只有女官宫人往来,倒是还算安生。
第二天上午请过安后,皇后开口留下宜真,要她读书。
不读那些经典文章,而是让她读游记。
能被送到皇后这里的藏书,自然是极好的,宜真细细读来,只觉引人入胜,不知不觉就畅想起来。
前世三十余年,她被囿于京都,困在襄台伯府那方小小的天地中,虽知天地广博,却未曾见过,也没想过去见。
相夫教子,女子不都是如此一生吗?
宜真知皇后好意,初时并未在意,可读过之后,她渐渐认真起来,心中些许念想如火苗般,在她未曾意识到的时候,一点点燃起。
读过一段,皇后去过的地方,会和她聊一聊那些景致,没去过,便一起向往。
皇后少时嫁与圣上,之后南征北战,天南海北的跑着,见多识广,说起来时头头是道,不知招了宜真多少惊叹的目光。
宜真适时说上几句,引得皇后谈兴更盛,一老一少相处的倒是极好。
这般一段时日下来,皇后的精神瞧着都好些了。见此,一众女官待宜真也越发关照,便是皇上,见了宜真眼中也温和了些。
不过,宜真过得好了,宋家那边就不好了。
从宜真进宫那日起,廖氏就一直往宫内递帖,想要来向皇后请安,全都被压下,不予理会。
与此同时,长公主府开始发难。
长公主府势大,再加上京中流言纷纷,霎时间,襄台伯府可谓是焦头烂额。
而宜真在宫中的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