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可能平静地看着独孤轻鸿,道“归根究底是我没有教好你,大璃沦落至此,你我都有错,等我杀了你,再去查些旧事,就自裁谢罪。”
“好,好,好!"独孤轻鸿一连说了三个“好”,一个比一个咬牙切齿,恨意滔天,直接掐诀念咒,“良时吉日喜开张,招财进宝财运昌。发!发!发!”
高达百丈的真神法相拔地而起,左手挥舞方天画戟,背后口口是一枚巨大的金钱,周遭还淅淅沥沥地下着金雨。在乌璃郡顾及着百姓,又被鬼域压制,他和文财神潘越召出的法相不过十丈,如今彻底放开,身形巍峨,神力磅礴。
大红道袍的女冠纵身掠出,与庞然大物的法相相比,就如同一只小小的春燕。
轰一一
双方交手地动山摇,烈焰焚天,金光铺地,独孤轻鸿一度压着司徒观打,手中方天画戟万钧之重,纵横捭阖,逼得司徒观节节败退,生生挨了一戟,倒退百里才堪堪顿住身形,凌空吐出一口血箭,狼狈不堪。
“哎呀,你打他呀!打他!!!“元恕在旁边看得一阵心焦,恨不得自己上场。
不过师傅就是师傅,姜就是老的辣,抓住一个机会,司徒观起剑,剑尖在空中划出成千上万道绯光,转瞬编织出一张铺天盖地的罗网,将法相密不透风地困在其中。巨大的真神法相此刻就像只被网住的猴子,手忙脚乱地想要挣开束缚,罗网却越收越紧。
元恕立时振奋不已,用力挥了挥拳头“独孤轻鸿有本事你倒是继续嚣张啊?!”
话音刚落,独孤轻鸿低喝一身,身上虬结的肌肉如铁筋般凸出,竭力展开手臂,铺天盖地的罗网“嘭"地四分五裂。“……“元恕摸了摸鼻子,心虚地嘟囔,“倒也不必如此听话。”
不仅如此,独孤轻鸿转瞬一掌劈下,好像当头砸来一座山峰,司徒观硬生生受了一掌,流星陨落似的掼到地面,发出一声骇人的巨响。
独孤轻鸿杀心炙盛,下一瞬抬起脚,就要朝司徒观坠落的方向踩下去。
这不得把司徒观碾成肉渣滓?!!
元恕心中大惊,旋风般飞掠而出,赶在独孤轻鸿的大脚落下之前,抱起司徒观,往旁边一滚,险险躲过一劫。“今天谁也别想活着走出鬼京的迷雾。”阴森狠厉的话语,宛如食腐的兀鹫,乌泱泱地在头顶盘旋。“别吹牛了,吃我一拳!"元恕呸了一声,把伤得不轻的司徒观放一边,随即如利剑出鞘般冲天而起,攥紧拳头,一把轰在巨人法相的下颌上。
独孤轻鸿抬起头,向后仰去,但仅仅只是打了一个踉跄,他就稳住身形,抬手摸了摸下颌,巨大的脸上神色狰狞:“你算什么东西?也配打我?”
他单手挥舞方天画戟,在刺耳的破空声中,疾如闪电地扎向元恕,一击不中,独孤轻鸿再来第二、第三……千百次的连击一气呵成,戟尖寒光闪烁,像一场势不可挡的狂风骤雨。
元恕在空中辗转腾挪,躲来躲去,轻盈得像是踩在风尖尖上,身法灵活又刁钻,小小一只几乎是贴着尖耸如山峰的方天画载游走,衣裾飘荡,袍袖翻飞,每一步都像是在方天画载边缘,开出一朵白紫色的小花。“你怎么还不死???”一连百击都落空,独孤轻鸿暴跳如雷,方天画戟挥舞得更加凶狠。
“戳不中我,戳不中我,戳不中我,戳不中我,戳不中我…“元恕玩儿得可开心了,感觉自己像河里的小鱼儿,在戏耍岸边拿叉子戳它的顽劣小屁孩儿。
忽然间,密集如暴雨的方天画戟消失,五指山般巍峨的大手裹挟着狂暴的飓风,从天而降,猝不及防间,元恕根本无从躲避,被独孤轻鸿攥在了掌心。
独孤轻鸿冷笑:"继续跑啊!”
元恕:…”
玩儿脱了。
形式急转而下,元恕成了独孤轻鸿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