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知情,他并不想在她面前是一个嫉妒属下的储君。
他向来贤名远扬,心怀大度,怎能计较这点功劳。
思及此,楚衡又补了一句:“之后查抄玄铁营之事,也交由蔺少詹事。”
既然他让蔺昭淮不再暗中查案,那便物尽其用。查抄玄铁营,势必会得罪谢家,就交由蔺昭淮处理。
“是。”蔺昭淮领命。
三人商榷好了,便就此别过。
月华如水,明素簌坐于马车内,斜靠着望向窗牖外的远景,好似陷入沉思。
其实她有些困了。
“接下来,夫人可还要继续插手?”
蔺昭淮的清朗嗓音,让她自困意里清醒几分。
看来,他早就知道自己插手此案,并非只是好意相助,而是另有目的。
“自然,”明素簌不动声色,懒洋洋道,“夫君应当不会计较我在旁添乱吧。”
蔺昭淮看着她,琥珀色眸子中波光粼粼,盈着笑意:“夫人说笑了,今晚你可帮了大忙,我感激都来不及。”
确实,她可不止帮他查案,还让他从案件暗处走到明处。
明素簌从小跟着她爹学了不少,她好歹知晓论功行赏的道理,蔺昭淮不应如此被埋没,她就设法帮他一把,方才他也默契地把握好机会,此乃双赢。
她助他解决此事,很是心安理得地受用了他的赞语。虽然她笃定,蔺昭淮自己定有其他方法,同样能破除死局,但她也算是为他寻得捷径了。
“还有多久回府?”她已经困得不行了。
蔺昭淮掀开车帘:“眼下已至朱雀大街,约莫一刻就到了。”
只有一刻……那她就勉强忍忍,回去再睡。
“夫人若是困了,也可靠着我浅眠片刻。”
蔺昭淮莫名其妙地说了这么一句。
明素簌可疑地看向他,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他面上也有几分不自然,似是有些懊悔方才所言。
看得他不自在,明素簌就自在了。
她赶在蔺昭淮反悔之前,笑着答道:“好呀,反正夫君也不是第一次经历这事了。”
她靠了过去,但尽量不贴太紧。她与蔺昭淮还没熟到那种程度。
果然很舒服,就像上个月那次。
明素簌很快陷入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