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保温壶面前,拉开椅子坐下。
“对啦,杨枝甘露要趁热吃,我们家都爱吃甜的,如果觉得糖放太多的话,明天告诉我,下次我跟妈妈说少放点糖!”
阮唐离开前说下的这句话似乎还在助听器中回荡,半晌,时砚景拧开壶盖,久违地、吃下了一口平时几乎不碰的甜品。
果然很甜。
客厅内朦胧的光晕像重塑般攀爬到他的肩胛、后颈,最后茸茸地抚摸在发顶。他把自己偎靠在椅子里,想了想,忽然伸手,摘下了左耳上的助听器。
涌入耳道的内容割裂,然后世界好像重新归于死寂的沉默。
可时砚景却在这一片熟悉的寂静中慢慢地将倒出来的那碗杨枝甘露吃完,他瞳珠遮在眼睑下滚了滚,又沉甸甸地重新放置。
直到一碗见底,时砚景想:
这样的甜度,应该是刚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