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骚扰你。”
自知行动不便,凉赢也只得继续暂留。
待卫硕到达宴场,便远远眺见身为东道的齐人尚未到,倒是流白与鲁公已然先至,正比肩立于宴场中央红毯对谈,便上前拱手致礼,“两位来得很早啊。”
鲁公看起来满目春风、面色大悦,一副与流白很是熟络的口吻,“今日有幸得闻公子晁妙手弦音,正好本公随行带来的珍贵典籍中,也幸有曲谱,其中有许多不明之处,便请公子屈尊来本公帐中求教,不成想一聊就忘了时辰,也就拽着他一道来了。”
流白也不扫他颜面,“承蒙鲁公不弃。”
正说时,伯诸与文昭也一道来了。
粗目一扫,流白见伯诸脸色比起白日好了许多,似乎一切都未发生,船过水无痕。
而文昭轻挽起臂,亲昵之态因是兄妹关系,鲁公也未多想。
“三位来的好早啊。”
双方相互见礼,彼此客套,看似氛围其乐融融。
流白见舒雯没有同来,便开口关切,“宋国夫人因何未到?”
伯诸笑答,“她刚有身孕,此番跋涉于她而言颇为劳累,方才忽觉身子不适,便已向公父与母亲告假,准她留于帐中安养。”
文昭发觉流白与鲁公站得颇为靠近,目闪疑光,遂娇声起来,“两位公子与鲁公是一道来的?”
鲁公正欲开口应答,流白一看文昭身后,便即遥相拱手,“恭迎齐公、夫人。”
回身相望,只见叔纠陪同齐公、卢氏正缓步而来。
此问不得其解,文昭只好就此作罢。
齐公相邀众人落座,众人皆神情轻松自若,唯独文昭眼波荡漾,不见来时笑容。
再看鲁公,与流白对眼一笑,更加重了其内心的不安。
开宴已过三刻,鲁公举樽离席向齐公夫妇敬酒,“齐公、夫人,今日乃三国初会,本公说及此事或有唐突,然则自见了二公主之后,本公便已下定决心此生非她不娶,今日借着三国会盟之日,特此向二位郑重提亲,恳请与贵国二公主结成婚盟。”
齐公刚欲起樽,忽听鲁公所请满是震惊,又看向了流白,顿浮一脸难色,“鲁公突发此举,着实令人无从反应。先不论公子晁提亲在先,世人皆知鲁公您身侧已有陈国公主为正室夫人,若非要让小女去给您做侧室?”
鲁公对此似早有准备,当即允诺,“齐公放心,陈国公主多年来未有所出,鲁国公室对此多有不满。今日本公对二公主之心天地可鉴,此番归国之后,当即公告天下解婚出妻,到那时再风风光光迎娶二公主为正室夫人,如此方显郑重。”
“这......”
未曾想鲁公为了迎娶文昭,竟将事情做的如此决绝,反倒将齐公架至半空,一时难以决断。
先前和颜悦色的伯诸,脸上也崩不住了。
文昭阴翳伏于眉眼,抬手轻咬指甲。
卢氏转睛于流白,掠其神色观察苗头,遂端笑问道,“此事干系重大,涉及三国邦交之稳固,公子也身系其中,如今鲁公也意欲求娶文昭,可自古岂有一女嫁二夫的?不知公子对此有何见解?”
一问丢向面前,流白缓缓起身面向主座拱手,“在下乃卫国庶出公子,且常年不涉母国军政,地位平庸实在难以与鲁公相提并论。照理说君子成人之美,既是鲁公对二公主一往情深,那在下若是强争,只怕有伤大体。只是......”
见他欲言又止,鲁公脸上也浮起异色,扭头看去。
文昭见似有转机,便趁势追问,“公子有何疑虑不妨明言。”
流白道,“只是在下意欲向归国提亲求娶公主一事,卫国上下亦是朝野皆知,若就此空手而回,只怕对国君及臣民无法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