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心疼:“很累吗?”
“还好。”
她抱紧了他。他高大的身体对她来说,有种巨大的压迫感。
她在他怀里就像个纤细的布偶娃娃一样。他的强大总能放大她的弱小。
只要他想,他甚至可以很轻易的捏死她。
所以姜月迟格外喜欢他偶尔在自己面前露出的片刻脆弱。
当然,这很罕见。
只在他困极了的时候才会出现。
譬如此刻。
她抚摸他的头发,又替他按着肩颈:“要先睡一会儿吗,我不吵你。”
他没有说话,他的呼吸变得平稳起来。
姜月迟的眼神也柔软许多。他睡着了。
她很享受这一刻,不带任何情-色意味的亲昵。就像他们只是很寻常的一对情侣。
其实姜月迟一直认为,拥抱胜过亲吻。
这应该是世界上最能表达爱意的行为了。
她又看了眼时间,已经八点了。
她一直坚信,费利克斯最后的死因一定会是猝死。
他本人似乎也很希望结局如此。
姜月迟叹了口气,果然天才和疯子只有一步之遥。
而费利克斯,他一直徘徊在天才和疯子之间。
可能说不准哪天他就会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但那个时候她应该已经在国内安顿,有了自己的家庭。
所以未来的事情与她无关。她只需要享受好当下就可以了。
他尊贵的地位,他傲慢的性格,他年轻而强壮的身体。
在此刻,统统属于她一个人。
她已经很知足了,他的二十四岁到二十七岁。
最好的这几年是属于她一个人的。
-
费利克斯只睡了半个小时就醒了,他从她肩上离开,抬腕看了眼时间。
那只全世界只有一只,价值三个亿的古董手表。
即使在他身边待了三年,但姜月迟还是会被他们这些上流社会中顶尖人类的消费观给震撼到。
就像他花三个亿在拍卖场拍下这只手表,和姜月迟去路边摊买个包是一样的道理。
并且那个价值三十美金的包,她还会试图砍个价。
费利克斯将她从自己腿上抱下去,他站起身,一只手按着肩膀,活动了下有些酸涩的肩颈。
因为处于长期的疲劳状态下,他的肌肉得不到放松,看起来有些紧绷。
姜月迟的肚子不合时宜,咕噜响了两声。
“我饿了。”她看着他说。
她很会撒娇,费利克斯也的确很吃这一套。
他脱了衬衫,随意套上一件黑色高领毛衣。头发被弄得有些凌乱,但他也没管,袖子稍稍往上卷了卷。她能够清晰的看见他小臂上的肌肉线条。
不得不说,黑色高领毛衣的确是一种能让男人变得“淫-荡”的穿着。
只露了半截的脖子,喉结被高领遮住。
宽肩和窄腰一览无余,他的黄金倒三角身材让它将这件衣服的“淫-荡”程度发挥到了极致。
姜月迟移开了视线,假意去看窗外的云来转移注意力。
今天的天可真蓝啊。
换好衣服后,费利克斯打开冰箱看了一眼:“想吃什么?”
今天居然这么好说话?
姜月迟有些意外,她严重怀疑是自己身上的伤起了作用。
所以她现在是享有病人的专属特权?
费利克斯已经进了厨房。有洁癖的人在做饭前必定会进行长达半小时的清洁工作。
她从后面搂着他的腰,脸贴在他的后背:“都可以,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