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赔偿款,但依旧以拾荒为生……”
四爷说着就抬头看桐桐:“我之前去看过……老爷子只问了我一句……”
什么?
“他问,‘我儿子还活着吗?’”
桐桐坐在浴盆边上,四爷当时没法回答,自己现在依旧不能回答。
现在……这身份信息并不是全国联网,像是身份证之类的,其实管理的也不并不那么严格。很多人远走他乡之后,就杳无声息,再没有回来过。
这家的儿子……不是唯一的一个。
所以,联系不上,失踪,这在现在看来……真的不算是多稀奇的事。以此来推断,说这家的儿子没南下,而是遭遇了不测,也是没有根据的。
四爷问说:“去看吗?”
去吧!看看。
老头住在城郊一处废弃的老豆腐坊里,只一间破屋子,一床炕。里里外外堆的都是捡来的废品。
两人去的时候,老头正在收拾捡来的矿泉水瓶子。取下盖子,踩扁,然后拧上,一个个的装在袋子里。看见两人过来,他也只抬头看了一眼。
四爷递了烟过去,“大叔,又见面了,歇歇。”
老头儿接了烟,自己点了火,颤抖着手看这两人:“我收废报纸!我在报纸上看见过你们。你们是好人!好人会有好报的。”
桐桐问说:“大叔,您确定您儿子南下了吗?这事情的前前后后,你能细细的跟我说说吗?”
老头儿回屋,拿了一张纸出来,“这是我儿子留下的……说他去南边找活干,挣钱找律师打官司。”
桐桐把信纸接过来,仔细认真的看了好几遍,从这个上面看,这应该就是当事人自己写的,而且写这个的人不慌不忙,并不是紧张之下下笔的。
老头又拿老课本:“我儿子的字上面有。”
对比之下,就是本人写的。
老头叹气:“我儿子南下,我觉得是可能的;但只要是活着,不联系我却是不可能的。”他扭脸看桐桐,又问了相同的一句话:“你说,我儿子还活着吗?”
桐桐把课本和信都给还回去了,然后拉了拉四爷,两人啥也没说,从这破旧的院子里退出来了。
两人上了车,老头儿又追过来。
桐桐摇下车窗,“大叔,还有事?”
没啥事!只是:“……都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我就是想问问,恶报啥时候才能到?”
桐桐看着老人的眼睛,眼里重新聚集起了火苗:“遇到我,坏人恶报就来了。”您等着吧!,
“这个白总兄弟多吗?”
“不清楚,只之前卖建材的时候,听大家闲聊,反正说起来都是白老七,或是七哥七哥的。”林守道说着,就看见油漆沾到柜台上了,“慢点……玻璃毁了!”说着,就对桐桐说,“行!回去再说,我这忙着呢。”
桐桐看了看手机,然后挂了电话。
白老七!
四爷出差回来,桐桐围着他前前后后,嘀咕的就是这个白老七:“我就不信,这里面就那么干净?顺着这条线往下摸……”
四爷将搓澡巾递给她:“我能不查他的老底?”
“这个拆迁公司,你知道?”桐桐就看他:“没问题?”
“自从这个拆迁公司成立以来,大大小小的工程……自我查的那时候算,一共是九十二个。意外死亡二十七人,伤一百零二人……”
这问题还小?
“但是,走法律程序,人家是和解赔偿,双方达成谅解的。”四爷催着她搓澡,“有什么问题?”
桐桐一下一下搓着,“死了的……亲属拿了赔偿,工程顺利进行,这都说的过去!死了死了,记着仇的人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