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着脸,也能温润道:“昔帅许久未见了。一个月前阿灼来玩,还和我念叨过你,不知近来可安好?”
昔咏一挑眼皮:“好得很。”
宋轩见她似乎实在不待见这位庶弟,便转而向容松、宣榕和耶律尧,微微行了个礼:“诸位请。”
向来酒桌客,都是名利场。
酒过三巡,各自攀附关系,也不知宋轩是实在有眼力见,还是他们一路快马疾行,消息未传到河东,宣榕觉得,宋轩对待她的态度并没有太过殷勤。
是好事,不引人瞩目,正好方便她趁机离席。
只是还没来得及走,有宾客喝多了上头,揶揄道:“宋大人,今日没歌舞,也没个美人作陪啊?”
“怎么没有?”有人指着宣榕道,“这位康小姐,不也姿容甚美吗?”
昔咏立刻一个凌厉眼风扫了过去。
这人哽了哽,拍拍胸脯没敢再多嘴,又转向宋轩:“哈哈,只是还比不上宋夫人风韵,她今儿怎么没来?”
宋轩依旧一派翩翩有礼:“内子感染了风寒,这几日卧病在床。”
这种翩翩风度,一直维持到了有下人来附耳禀报了什么,宋轩脸色稍稍一变,举止从容和宾客解释几句,说有公务急报,暂时离席了。
而宣榕毫不犹豫地扯了耶律尧就走——
昔大人和容松在此吸引火力,她得找个人防身。
耶律尧很顺从地跟她起身,而宣榕带着他,在偌大的宋府,一路七拐八拐,居然很快避开所有人,从最偏僻的路径到了后院主宅。
耶律尧看着想笑:“你怎么熟悉得像自家后院?”
听到青年喉间滚出的闷笑,宣榕回头无奈道:“阿松画了地形图,他没你想的那么草包。”
耶律尧刚想说什么,就在这时,他们听到屋里有人冷冷道:“夫人,你又在耍什么花样?”
是宋轩的声音。
宣榕一震:他居然不是因公务离席,而是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