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手臂。
…差一点就断了。
“这些人类怎么进来的?”黑兔面无表情看着他,甩掉手上的血,满脸的不高兴。
领地被入侵了。
被吵醒,被挑衅的怒火让她冰冷扫过那些人类。
“我去处理,你继续去睡。”
没下杀手,最多就是断断胳膊,新鲜的,找硝子就能接上,这不就代表他说的话,小兔还是有在听的。
欣慰了。
门口都溅上了血,找人帮忙清理吧,正想着,总监会的愣头青顶着满额头的血厌恶地看过来,“怪物!”
“你是五条悟,你也做不到杀了她吗!”
“留着她还会死多少人,太危险了,必须封印。”
“只有你能做到的事,你到底在做什么,放纵灾祸危害咒术界吗。”
欸,这不已经很温柔了吗?
五条悟正准备提着他们的衣服从窗户外面扔出去,身后的黑兔却上前了一步,身上的杀意更浓郁了。
“他们说你,你不动手?”
不高兴。
她自己都弄不过的人被其他人说,这不就代表了她比那些人还要低一等吗
黑兔神色郁郁,红色的,非人的眼瞳翻滚着让他们屏息的诡光,“再说他,就撕了你们的嘴。”
他们闭上了嘴,但眼睛还不服。
“看也不行,眼睛不想要了吗。”
不能说,也不能看,那他们来高专做什么。
他们的脸白了又黑,又在杀意中变惨白,互相搀扶着,跛着脚下楼,黑兔抬起手在空中划了一下,火焰闪烁着窜到他们那,引燃身上的衣服,楼梯顿时乱作一团,“啊!”“散开!”“救火,救火啊!”之类的喊声一个比一个高。
好在咒术师身体素质远超常人,在烧伤前快速扑灭,但有的头发被烧光了,有的烧成了阴阳头。
楼下本来还生着气的禅院直哉一看到他们狼狈滑稽的样子,都没忍住幸灾乐祸笑了一声,被瞪了也没有冷笑回去。
毕竟往好了想,他只是被染了头发,而这种人是没有头发了。
最好也长不出来。
他抬起头,玻璃内隐约看到一高一低的身影。
——“为什么不杀了挑衅你的人。”
手上的血被五条悟拿着纸巾擦掉,黑兔扁了扁嘴,不理解地说:“你不杀他们,他们就会认为你软弱好欺负。”
“大概知道他们怎么想的,想干什么,不想花功夫在意。”五条悟耸了耸肩,语气透着漫不经心,“人性这个东西,我要比小兔你更要了解一些。”
正是因为知道,才对庸庸众生懒得苛求,杀人能解决问题,那要杀多少人。
一批人杀完,仇恨随之产生,问题又出现了,还要继续杀吗,只要人的基因里还包含着逐利,问题就不会消失。
“和光同尘嘛。”他透过窗户,望着狗狗祟祟躲进草丛里的学生,勾起笑揉了揉黑兔的脑袋。
“人类真会自己给自己找事做。”黑兔抓下脑袋上乱动的手,抬脚踩了他一下,抒发自己的不满,“反正在我面前,我不想听到他们说你,说你不就是在说我,说我那我就不高兴。”
“你们人类管这叫什么。”
她沉思了下,抬起头拍手道,“护犊子!”
“…才不是。”抬手弹了下她的额头,给她穿好外套,黑发少女被围巾包着整张小脸,下意识低头蹭了蹭软乎乎的围巾,眯了眯眼。
萌到了。
五条悟拿起手机框框拍照,小兔脸上出现几分不耐烦,他才停下来,抓着手下楼。
禅院直哉还没有离开,他今天本来就是要见黑兔的,听到脚步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