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测:
“断袖?”
曹道梁压低声道:“是啊,九哥你不是....弥足深陷嘛....
“我已经帮你问询过了,只要愿意和女人行房事,这都能掰过来的。”曹道梁凑近他,天真地眨巴着眼,满怀好意道。陆承一回忆便能猜出曹道梁的思想这是歪到了哪儿去,偏他还无法解释。他浑身戾气外露,暗暗捏紧拳头,闭上眼睛,深深地吐气吸气、再吸气吐气,反复进行了几个来回。他心里想着:曹大一番好意,何必揍他
曹道梁浑然不知自己已在挨打的边缘,还凑过去火上浇油地问:“去吗九哥?”
陆承终于忍不住了,他睁开漆黑的双目,忍怒说:“滚出去。
“啊?”曹道梁惊愕。
陆承将一盏茶砸在地上以作回答,曹道梁惧怕他发威,只好收回自己的“好意”,敛眉打算离开。
刚抬脚,他却又被陆承叫住。
陆承说:“等等。
曹道梁半惊半喜地回头问:“九哥你想通了?”
“通屁。”陆承虽然性子桀骜,但平素是不说脏字的,难得爆了句粗口,他冷冷说,“陪我去趟金玉坊。”曹道梁只得干巴巴道:“哦。
两人到了金玉坊里头,径直进了二楼的厢房。金四钱一见到陆承,那满脸横肉的褶子便笑得堆了出来。他似笑非笑道:
“九郎最近在忙什么,竟要我三请四请才肯来。
陆承漫不经心地呷口茶,懒洋洋地说:“大当家也知道,我爹刚娶新妇,我这阵子忙着跟新妇斗法,方才别无他顾。”曹道梁疑惑地望了陆承眼
金四钱大笑道:“九郎的窍开得还真快。”
“怎么样,”金四钱将声线压低,邀功般地说,“关于你爹新妇的出身,我没骗你吧?”
陆承面不改色地竖起一只大拇指,称赞道:“大当家高明。
“只是我信大当家,我爹却不会轻易信,毕竟这事儿没有证据。”陆承的神情冷静,他静静盯着金四钱的眼睛问,“不晓得这消息是谁透露给大当家的?能否让我见见那人。”他用杯盖推开茶盏中的浮叶,好像吊儿郎当地说:“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么
“好说好说。”金四钱笑道,“稍后我替九郎引见。
陆承注意到“稍后”两个字,便知道自己要见这人,还需得先用些东西来交换。
他启唇问:“大当家这几日,可有碰上什么难处?”
金四钱笑一笑,亲自将他从雕花椅上扶起来。几人走到楼梯的拐角处,金四钱指了指一楼雅间的赌桌上,那位坐没坐相,满脸胡子拉碴的粗糙男人。他说:“此人今日在坊内可谓无往不利,赢了我不少本金走。
“九郎去对上他,试一试如何?”
陆承的目光不露声色地在男人身上逡巡
遭,他皱眉问:“北夷人?”
金四钱身边的一个小厮恭维说:“九爷好眼力。
陆承的神色冷淡下来。
自怀山之变,瓦刺入侵大周边镇,在大周境内进行了一番奸淫掳掠以后,朝廷人人谈及北夷番邦色变。百姓更是对瓦刺、鞑靼诸族都恨之入骨。还是蒋国公去年打了场大胜仗,成功换回被俘虏的光熙帝以及文武众臣后,大周才与瓦刺的邻居一一鞑靼重新进行开市互通。曹道梁看到北夷人,也不禁寒着脸说:“大当家这赌坊里,还真是人畜不忌。
少年这话讲得非常不客气,金四钱却笑一笑,说:“自然。在我这里,有钱就是大爷。”
“不然,九郎小小年纪,凭什么被我的下属遵一句九爷?”他笑说。
曹道梁忍不住怨道:“你一”居然把九哥和北夷蛮子相提并论!
“曹大。”陆承拦住了想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