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开始帮她找替身了是吧。
桑褚玉又开始落锤:“他是巫召野的爹。”
“原是这般。”裴雪尽稍顿,“那确然不当。”
桑褚玉反好奇另一件事:“大祭司在小说里出现过吗?”
裴雪尽道:“在我目前能看见的内容里,他仅为温鹤岭驱散鬼咒。”
虽然是帮她的系统,但他也不能提前看见过多剧情。
“鬼咒驱散成功了吗?”
“成功了。”
“那他还挺厉害啊。”桑褚玉由衷道。
毕竟连百药谷都没能解决这麻烦。
“厉害的应该是你。”裴雪尽顿了顿,“你强行将鬼咒转移到了自己身上,活活捱过了九九八十一日的苦痛折磨,最后——”
“好了。”桑褚玉打断他,“再听下去就要把这东西敲碎了。”
裴雪尽默了瞬:“你打的戈头很好。”
“你转移话题的方式也很硬。”
“……多谢。”
“不客气。”
话落,桑褚玉将戈头浸入灵水。
“滋啦——”灵水翻涌,缭绕的白雾将她的面容遮掩得影绰不明。
给戈头回火的时候,角落里的大祭司突然开口:“不知召野与温仙友有何处相似?”
桑褚玉盯着噼啪炸响的火焰,面容如常。
这是在怀疑她的用心?
也是。
外人靠近自己的儿子,不警醒点儿才怪了。
“大祭司是在说昨天的事?他俩平时都常穿宗袍,又恰好是在温仙友的洞府前,难免认错。再者……”她稍顿,“我还以为……温仙友已大好,却不想……”
这话仅说了一半,但任谁都听得出其中的哀苦无奈。
大祭司默不作声地望着她,许久才道:“待驱散鬼咒,温仙友自会恢复如初——桑姑娘可唤我巫盏。”
桑褚玉往炉子里拨了点妖火。
直呼名字?
她与巫召野年岁相差不大,正常来说不该唤他伯父什么的么。
不过仅腹诽一句,她就将此事抛在了脑后。
与人界修士铸器不同,她炼铸东西要快得多。铸好戈头后,她拿了那截枫木走到桌旁,摊开昨天他送来的纸。
“这纸上沾了雪水,有些图纹太模糊了,可能要再画一遍。”
“纸上未施术法,抱歉——可有纸笔?”
半晌,桑褚玉才反应过来他是在说纸笔。
他的嗓音好听,蜿蜒在幽林里的河流一般。但有时会突然蹦出几个陌生的字词或语调——她猜那应该是幽荧族的语言。
她找出纸笔给他,坐在旁边看他画图纹。
那些图纹和他面具上的纹路相差不大,像是某种符文。
正看着,余光里忽闯进道扑闪的影子。
她顺势望去,看见风雪横刮的窗外竟有只蝴蝶。
那蝴蝶色近靛蓝,蝶翼上又有黑金色的翅脉花纹。模样漂亮少见,飞舞间丝毫不受风雪影响。
“这时节竟还有蝴蝶?”她下意识道。
巫盏也看见了那蝴蝶。
“可否开窗?”他忽然问道。
桑褚玉只当他闷得慌,点头:“可以啊。”
她不怕冷,往常寒天雪地也常在林间乱逛。
巫盏起身上前,推开窗户。
那蝴蝶翩跹着飞入房中,最后竟停在了他抬起的手指指背上,悠悠活动着翅翼。
桑褚玉:“原是冲你来的,难怪不怕风雪。”
“是传信蝶。”巫盏微低着头,耳上的银坠子晃动在发间,“召野问我去了何处。”
桑褚玉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