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奈何她执意如此,掰开他手指头把琴夺过去,抱在怀里,白皙手指隔着缎面的琴罩,差点抠着琴弦,宣衡给她挪了挪手的位置。
羡泽被他挪着手指的时候,忽然问道:“那你母亲会不会也来参加仙门大比呀?她不是元山书院的九势护法吗?”
宣衡也有些迟疑:“不会吧,父亲说她闭关多年。”
羡泽:“那你也不知道她究竟在何处闭关呀,而且哪怕元婴期也不过两百多年元寿,你都这么大了,她要是从你小时候就开始闭关,那都快闭关了几十年了吧,小半辈子都在闭关有什么意思呀?”
宣衡其实也思索过这个问题,但他此刻也答不上来,父亲甚至没跟他提及过母亲的全名……
羡泽却高兴道:“要是你母亲也去了仙门大比,肯定会知道咱俩成婚了,说不定还能碰上面,你要怎么介绍我?可不许说我真身!”
她口气这么轻快,宣衡也忍不住往好的方向去想,若是真的有一场偶遇,他一定要牵着羡泽与母亲聊聊天,问她洞府何处,二人以后年节也要多去拜访她——
快出门的时候,宣衡有些不适应。
他头一回是自己空着手,羡泽抱着东西,甚至还娴雅沉静的垂首,小碎步跟在他身后半步。宣衡两只手不适应的攥了攥,忍不住转头看她:“……沉不沉,要不还是我拿着吧。”
羡泽在帷帽下瞪着他,腾出一只手,拍在他屁|股上:“快点走了!”
宣衡握住她的手腕,咬牙道:“你在仙门大比上,可不要做这种举动!”
千鸿宫少宫主成婚的事情,一直也不算个秘密。
宗门内弟子从未见过,也多有传闻,传到墨经坛上更是有千百种说法。有人说是世外高手,有人说只是貌美侍女,有人说是什么奉子成婚,有人说是卓鼎君要求他联姻后才能继位。
还有人说宣衡根本没有成婚——
宣衡玉冠青袍,冷淡严肃走在前头,而一位神秘女子头戴帷帽,微微垂头跟在他身后。她挽妇人发髻,青裙如烟雨蒙蒙,抱着他的沃舟琴。
琴罩络穗摇摆,宽袖兜满轻风,而她腰间挂着的玉衡,正是少宫主的信物,身份不言而喻。
此次仙门大会上诸多宗门都瞧见二人身影,几乎是不约而同地交头接耳起来,连千鸿宫自己的长老弟子也几乎没见过少夫人的真身,几乎无数双目光锁定在他们身上。
轻纱帷帽笼罩住那神秘女人看轮廓也极美的五官,而她好似不在意周遭,只有倾慕的目光落在宣衡的身后。
宣衡也感受到了她的目光,转过脸去,似新婚柔情一般凑在她耳边喁喁道:“……不只是手,你也注意注意眼神,能不能别这么看我了,这是出门在外!”
羡泽轻笑,柔情万千地靠近,低声道:“抱歉,我不应该出门的时候拍你屁|股的。我忘了昨天……肿了吧。啊,仙门大比要坐大半天呢,你不会坐不住吧。”
宣衡咬牙:“没肿。我也不疼。”
羡泽恍然大悟:“那看来你的极限比我想象要高很多。”
外界瞧着二人喁喁交谈,料想也只是俊男美女,恩爱夫妻,除了些好奇心重的年轻孩子,大多人的注意力便没有太放在这位少夫人身上了。
羡泽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千鸿宫毕竟是三大宗门之一,在仙门大比之中所占据的席位也相当多。千鸿宫也在宽阶看台上,设置钟鼓乐器、青幔遮顶,其中正中有多处筵席和帷幕分隔开的坐席,宣衡与羡泽二人正要落座其中,却瞧见有个熟悉的身影正拈着瓷壶倒茶。
羡泽惊讶道:“宣琮!”
宣琮回过头来,他稍稍瘦了些,眼中含笑,看了宣衡冰冷的目光一眼,才起身笑道:“嫂嫂。没想到我直接从东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