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死彼此似的冲过去,稀里糊涂的啃到一块去。
他头一回用上牙齿,仿佛要把她嘴唇咬出印子来,羡泽气得拽他头发,二人打到气喘吁吁,他总算软化口气,道:“你以后去了哪里,要与我说一声,至少让我知道要等你多久。”
羡泽呼呼道:“我不一定记得。但如果我想让你知道我去了哪里,我会带上尺笛。”
也就是说不想让他知道去哪里的时候,她就会不带尺笛。
宣衡彻底意识到自己的……无能为力。表面看起来他是已经大权在握的少宫主,但实际上他才是困在这里的笼中鸟,她娇小的身姿从笼条缝隙中挤进来逗弄他,跟他在鸟笼中玩过家家,玩腻了便能转身而去。
而他只能在笼中眼巴巴看着。
只是羡泽恢复羽翼之后,似乎都在潜心修炼研究,宣衡以为她不会愿意来仙门大比这种当年的敌人环绕之地,可她却主动要来。
仙门大比本应十年一次,但由于东海一事之后,各个宗门人才断代,再举办仙门大比,就很容易让外界发现旧一代的中坚陨落,新一代还未成长的青黄不接。
三大宗门便都不提仙门大比一事,仿佛它根本都不存在。
直到这一年,元山书院又旧事重提,许多宗门纷纷响应,这也是宣衡占据千鸿宫核心位置,让卓鼎君逐渐退出历史的机会,他无论如何都会参加。
开春之后,仙门大比正式在汀山举办。此处江河环绕,曾经是一片平坦的高原,但随着夷海之灾,这片如同刀削的高原成为了仅仅比水面高几十米的平原。仙门大比确定后,此处搭建仙门大比的石台会场,周围悬飞或停泊着各大宗门飞舟云车。
宣衡本没有打算和她一起去,毕竟参与仙门大比的许多宗门,都参与过东海屠魔。虽然当时在东海没被杀的人,回来之后也在这几十年内莫名被杀或病死,但她去也有些危险——
但羡泽决意要去,他知道他是拦不住的。
羡泽虽说双翼受损不能飞行,但她毕竟是仙体,还学会了许多千鸿宫的功法,也早就会御剑飞行,她一直以来自由出入千鸿宫,如果宣衡不带着她一起去,她也必然会出现在仙门大比的会场上。
那何必呢。
此刻羡泽说要做少夫人打扮,跟在他身侧去凑凑热闹,宣衡皱眉道:“你不会喜欢闹腾的,不如你在云车中多歇一歇。”
羡泽头发挽作妇人髻,露出一截白皙脖颈,帷帽轻纱遮掩住她的面容,只依稀能看见她红唇弯起:“昨日我站在这里多看了一会儿,你便问我认不认识垂云君。难不成着垂云君是什么样的美人,怕我被迷了心窍?”
宣衡看向云层下方的仙门大比会场,片刻后转过头来:“什么美人,不过是个曾经化神期的半残罢了。”
昨日,她起来之后不过是在露台上看着仙门大比第一天的各个门派登场,他便追问她是不是在看垂云君。
羡泽装作不认识,心里却疑问:他怎么知道她认识垂云君?
羡泽依稀感觉到:他知道她杀了那些长老,知道她前来千鸿宫目的不纯,但他也很愿意装傻,很愿意盲目的栽进来。
宣衡只是劝了一句,她脸上就露出了“你再多说一句我就把你扒光了所有衣服都烧了让你也去不成”的模样。
宣衡叹口气走进屋内,抱起架子上的沃舟琴,羡泽放下帷帽的轻纱,伸手道:“我给你抱着琴吧。你不是在外头都要扮演威严的少宫主吗?”
宣衡眉头皱起来:“你有什么话直说,不要说这些怪话,是不是又想骂我?”
羡泽咬牙:“我哪里骂你了!对你好点你也不知道,我就想越隐形越好,抱着琴跟在你旁边,不是显得像个百依百顺的妻嘛,快给我!”
宣衡本想说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