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荣安和柳昀,心想就算暂时动不了这美妇,还有个小丫头可以拿来解馋。
他遂点头说:“听大哥的!”
“好!”大当家道。
两人盘算好后,又走回到纪明意身边。
大当家一手撑在桌子上,提笔写完信,然后他抽走了纪明意头上一个发簪,他捏着她的下巴,盯着她看了几秒,下流地笑道:“老子就多等几天,看你值不值这么多钱。”
纪明意见他果然心动,心中总算有了些底气。她狠狠挣开他的手,冷笑说:“你们要想拿银子,最好规矩些。我但凡磕到碰到一点儿,你们一文钱都别想拿到。”
二当家“呸”一声,登时就恼了:“还拿自己当太太!你一个肉票,再敢这样趾高气昂,老子马上在这里办了你。”
“我趾高气昂又怎么样!”纪明意一只手狠狠拍了拍桌子,她分毫不让地说,“你们要想拿银子,就不能让我受半分委屈,否则我直接自尽了事。”
二当家要冲过去,被大当家拦住。大当家笑了下:“老二,对这么漂亮的肉票,多点儿耐心又如何?没准她还真是个大土财主呢。”
“姑且先等他个三天。”
说完,大当家将二当家给拉走,只留了纪明意一个人在此。
纪明意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她紧紧地闭上眼睛。在这间黑暗狭窄的屋子里,她仿佛又成了那个无枝可依的陈玉婷。
四周俱是腐败血腥的气味儿,纪明意抱着自己,摩挲自己手腕上的温度。
她牙关发颤,只能在心中反复地说:“郎君虽然去了京城,但是九郎会来的,别怕,九郎不会不管你,他一定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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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这封书信和纪明意的发簪被马匪快马加鞭派人送到了陆家。
先拿到信的是魏管家,他不敢耽搁,陆纨不在,他本想直接报官,后想着还是过问一下陆承的意见。魏管家将这封信亲自送去了陆承院子里。
陆承一目十行地读完了信,他脸色铁青,是从未有过的骇人模样。读完信后,他又瞧了眼发簪,捏着发簪的手少见地在发抖,他问:“送信的人呢?”
“跑得太快,没拿住。”魏管家小心地答。
陆承喉结微动,他深吸口气,竭力让自己保持镇定。
魏管家说:“夫人被劫,此事儿非同小可,爷又不在,承哥儿,咱们还是先去报官。”
“不行!”陆承眼眶赤红,他面上十分寒冷,捏紧信纸,涩声说,“报了官,即便救回来,她也会死的!”
陆家宗族规矩森严,族长陆慎更是个不通情理、极其腐朽的老顽固。若真报官,纪明意被马匪掳走的事情,可就闹到人尽皆知。
以陆慎的性格,陆慎能容得下一位名节败坏的妇人?
他绝不会坐视这样的事情发生。
陆承面若冰霜,他从喉管中梗出一道声音:“这事儿交给我。魏伯,你尽快把三十万两银票备齐,之后的你不必管,我全权来办。”
魏管家不赞同地摇着头说:“承哥儿,你还小。我如何放心交给你?”
“这是我的事情。”陆承目露寒光,他死死咬紧了后槽牙,“总之,我会把阿意平安带回来。”
“今日申时之前,你想法子把银票备齐,晚上我即出发。此事儿多耽搁一天,阿意就多一分危险。”少年脸色难看,他声音低哑地说。
魏管家叹声气,见陆承一副十匹马都拉不回来的模样,他只好转头去筹银子——三十万两不是小数目,申时前,还真不一定凑得齐。
陆承出了府,先去一趟纪家,要求见纪明意的嫡母葛氏。
与葛氏会面之后,陆承三言两语将事情向葛氏描述一遍,葛氏虽在妇人中有一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