腥不然会吐,所以我给你煮了一碗白粥。”
凌远琛勉强清了清嗓子:“你……煮的粥?”
“是大小姐亲手给你煮的。”王妈轻哼一声。
她的大小姐,从出生到现在,十指不沾阳春水,居然是为了一个男人走进厨房。
虽然说煮粥的米是她淘洗的,但是大小姐亲自将米放进锅里还添了水盖上盖子!
问问家里的佣人可见大小姐对谁这么好过。
要是凌远琛胆敢不领情,她就挠花他的脸。
林楚诺亲手为他煮粥?她又想怎么套路他?
凌远琛冷冷地想,但可能是太累了的缘故,他竟然提不起一丝一毫防备的心理。
林镜端起那碗白粥:“趁热喝了。”
一勺滚烫的粥递到他嘴边,凌远琛摇摇头。
“你是不想喝,还是嫌烫?”平静到令人发毛的语气,彰显着她的耐心已经用尽。
凌远琛吸取上一次的教训,小心翼翼地抬手,避免打翻勺子或者别的任何东西。
他攥着她的衣角,虚弱地道:“我要洗漱。”
林镜的脸色由阴转晴,嗔怪地“啧”了声,“……有洁癖的男人就是麻烦,要我扶你去吗?”
凌远琛难以自抑地产生了羞惭感:“不用。”
他翻身下床,走进了卫生间洗漱,简单的一通操作仿佛花费了他全部的力气,胳膊都抬不起了。
凌远琛强撑着伸手去摸勺子:“我自己来。”
林镜坚定否决:“不行,我喂你。”
凌远琛开始思索虐文小说是不是有同样的桥段,她沉浸在角色扮演的乐趣中不可自拔。
他早知道的,林楚诺的脑子是受了恶俗读物的荼毒,或许她爱人的方式是从里面学的。
如此是这样,一切都能说得通了。
她是爱他的,只是不懂怎么正确地表达爱。
凌远琛想着,张口吃下了她喂过来的白粥。
粥放凉了一些,温度正合适,他舌尖微微发苦,却尝出了非常浓烈的甜意:“你放了糖?”
林镜反问:“粥里不应该放糖吗?”
“不,”他淡声回答,“只是我很少吃甜的东西。”
不是不喜欢吃,是很少吃。因为父母去世太早,他在非常小的年纪就被爷爷当成了继承人培养。
不能和小孩子一样吃糖、吃零食,不能哭闹耍脾气,任何时候都要镇定自若,不能表现出软弱。
林镜不赞同:“不吃甜,怪不得人也不甜。”
凌远琛:“这有什么必然的关系?”
林镜捉住他的下巴,轻轻地吻了一下他的唇:“看,吃过糖嘴巴可不就变甜了?”
………………神经病啊!他在心底悄悄吐槽了一声,然而完全没有生气的情绪,更接近于羞恼。
他不再和她说话,闷声喝粥,干痛的喉咙得到滋润,糖的能量让他稍微振作了一丢丢。
林镜喂完了粥却没有逗留:“你好好休息。”
她松开手,让他躺回床上,径直转身离开了房间——自打冷战以后他们便是分房睡的。
他们分房睡的天数比在一起睡的天数还多。
聂婉说得对,小夫妻不睡在一起太不像话。
转念一想,林楚诺说过的,她不和人睡素觉,他生病了哪里来的能耐再伺候她?
当她离开后,他好容易恢复的一点儿力气又消失了,凌远琛在床上躺平了,闭起眼睛。
其实闭不闭眼对他的睡眠没影响,但他的眼皮太重,身体仿佛到达了某种极限点,疲乏到不行。
肉·体的倦意消融瓦解了意志力。
他甚至想一直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