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开的,齐云天的手掌宽大,一握便能将她牢牢箍住,见她反抗,齐云天便怒道:“我教训你?我现在是为你筹谋!你父亲不能保你一辈子的荣华,盛府现在风雨飘摇,倾巢之下安有完卵!你不想赶忙寻个倚靠来,难不成打算落到人尽可欺的地步吗?”盛枝意讥笑一声。
她生的太艳,眉目重彩,裹上嘲讽看人的时候,让人恨的牙痒,偏又挪不开眼。
“你算是什么倚靠?你以为你很厉害吗?四十多岁的老男人了,除了每日饮酒、欺负姨娘,顶撞老母,你还能做什么?瞧瞧赵姨娘今日是什么下场,我以后就也是什么下场!”盛枝意还真就看不起他,她道:“我就算是真成了过街老鼠,也绝不会求到你头上去!”
什么嫁给他、换他去救父亲之事,更是一场笑话,他根本就救不回来,父亲的事太重,他过来说这些话,不过是想趁火打劫罢了。盛枝意喊完这句话时,门外的丫鬟已经跑进来了,急匆匆的想要分开两人。
四时苑的附近有巡逻的私兵,但是只在外面巡逻,防范外人进来,守门的都是丫鬟,听见声音第一个跑进来的也是丫鬟,不是男子。丫鬟力弱,没什么用,才一近身,便被齐云天一把推开了!
丫鬟惨叫着摔倒,竟是一头撞在了柜子上,盛枝意急得变了脸,齐云天却还在恼怒,他的一只手铁钳一样攥着盛枝意的手腕,厉声喊道:“盛枝意,你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们盛家已经完了,盛右相能不能活着出来都不知道,你还在器张什么?现在我一个手指头都能碾死你!”盛枝意听见这话,还稍稍恍惚了一下。
她发现了,每个人脸上都有无数层皮,在不同的时候,会撕下一层来,给对方看到更深层的自己。盛枝意像是从高楼上跌落下来一样,每跌落一层,便能瞧见这些人撕下一层的脸面。
下一层的那些,总比上一层的更丑陋,更难看。
“你是说,我现在落了难,就算被你强迫也奈何不了你?”盛枝意抬起脸来看他,锋艳的眉眼间满是讽刺,道:“齐将军为我做的打算,便是来强迫我?”齐云天自认是个洒脱爽朗的人,他一生都不曾强迫过什么女人,被盛枝意这般一讲,顿觉自己面上生痛,似是被人抽了一耳光似的,激恼的反驳道:“我何曾强迫过
你?我只是在劝诫你,我是在教会你,你一个女人根本没入过官场,你懂什么叫皇权吗,
这些屁话盛枝意听着都生怒,她甩不开齐云天,干脆一抬腿,照着齐云天的腰胯便踢了过去!
她可不是任人欺负的女娇娘!
他们俩离的太近,齐云天也没想到盛枝意一个女人居然会动手,竟被她踢了个结实,要害处脆弱的很,痛的他骤然佝偻下腰,手上便也骤然加力,将盛枝意向后方一甩。他力大,吃痛之下丝毫不收力,盛枝意整个人都被甩的向后踉跄两步,依旧没止住力,正摔向地面。恰好此时燕惊尘堪堪赶到。
年轻人跑起来像是一阵风,一眨眼间便能奔出几步远,正堪堪冲进前厅里。
他甚至来不及看清四周的摆设,只匆匆向前一扑,半跪着挺胸开肩后仰、以劲瘦的腰腹卸盛枝意撞过来的力,一举臂,正将盛枝意抱在怀里。她身量不轻,撞过来的力不小,发丝都飘荡着、带着点力道“啪”一下打在了他的脸上,但少年人根骨重,胸膛阔,竟稳稳当当的接下了。盛枝意只觉得自己后背一沉,人已经落到了燕惊尘的怀里。
事发匆忙,她尚未看清燕惊尘的脸,只是先摸到了一手飞鱼服的绣刺,和顺滑衣料下,紧绷着的肌肉、微微起伏的胸膛。等她再抬起头时,燕惊尘已经抱着她站起身来了。
她身量高,被燕惊尘抱着,眉眼便高于燕惊尘的眉眼,正与他官帽齐平,她从高往下瞧,正瞧见燕惊尘紧蹙的眉头。他的面具还戴着,一眼望过去,有冷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