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一处,又钻又挣,仿佛要拼命挤出来。
肖芥子目视着那一处,叹了口气,喃喃说了句:“两年了,怀个哪吒也该出来了,肖结夏,你怎么就一直没动静呢?”
像是要回应她的话,有一根细长的东西,像电线,又像拗弯的铁丝,自那一处突然荡出来,又瞬间收了回去。
皮卡车内响起一声发闷的骇叫,地上那个“茧”扭了又扭,终于挣脱开来。
肖芥子头发蓬乱,身子微颤地顶着被角坐在一片黑里,突然反应过来,扬手抓下最近一面车窗上的挡光膜。
天微微亮,场周的路灯已经熄灭,不远处,兴许是早餐店晨起作业,烟囱里的白烟像雾,袅袅扬升。
什么鬼东西,她的那个胎里头,是什么鬼东西!?
红姑呢,得赶紧去找红姑问问。
念及姜红烛,肖芥子才忽然又意识到一件事:天都亮了,红姑居然一整晚都没来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