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你烧的太厉害了!”路潇遥急得像只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两圈才反应过来应该先降温,于是立刻跑去卫生间拿盆子接凉水。平时他走路很稳,但这会儿因为着急,地板上又酒了水,他脚下不慎滑了一跤,脑门一下子磕在洗手池冰冷坚硬的边缘上,顿时青了一大块。但路潇遥感觉不到痛似的,搬着盆回到床边,把毛巾用冷水打湿敷在路雪辞头上,然后去拿手机,想给梅姨打电话然手指在按键前一瞬又顿住了。梅姨的丈夫生病住院,她肯定很担心,让她抛下丈夫回来,未免太强人所难。可现在还能打给谁呢?
路潇遥咬着唇纠结了一会儿,突然想起来一个人,精神一振,立刻去翻电话簿
还好上次存了对方的号码
电话振了两下就被接起来了,听筒里传来一道略带惊讶的声音:“遥遥?
不知怎地,路潇遥听见这道声音心中的惶急突然就平定了大半,他说:“谢予哥哥,我哥发烧了,家里没有其他人,我照顾不了他,能麻烦你过来帮忙看看他吗?“发烧了?”那边很快说,“好,你别着急,给我个地址,我现在就过去。
“谢谢谢予哥哥!”路潇遥欣喜,连忙把地址告诉对方。
等了不到半小时,门厅门铃就响了。路潇遥确认了来人,连忙跑去打开门。
谢予一眼看见路潇遥头上那块明显的淤青,忍不住皱眉:“你头上怎么了?
“不小心撞了一下,没事。”路潇遥拉他的胳膊,“谢予哥,你快去看看我哥,他烧得好厉害!
谢予跟着路潇遥到了二楼路雪辞的房间。对方还在睡,脸颊烧的微红,嘴唇却干裂发白,从鼻腔里呼出的热气很烫,一看就是发了高烧,谢予怕这边家里没有药,在路上把用得到的药都买全了,现下立刻找出退烧药,去倒了杯温水,坐在床边低声唤:“路雪辞,醒醒。喊了三四声,对方才有了反应,但没有睁开眼,只是皱着眉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
“张嘴,把药吃了再睡。”谢予伸手把他扶起来,靠在自己怀里
路雪辞穿着纯棉睡衣,薄薄一层,隔着柔软丝滑的布料能感受到皮肤的热度。谢予却被那发烫的温度弄的满心焦灼,压根顾不上有任何其他心思,小心地把退烧药片放进路雪辞微张的嘴巴里,再递上水让对方服下。吃完药他扶着对方重新躺下,把被子往下掀了掀散热,然后把盆里的冷水换了一遍,再用毛巾浸水敷在路雪辞额头上,“退烧药要过一阵子起作用,我们等一等吧。”谢予对路潇遥道,“家里有医药箱吗?
”有,在一楼。”路潇遥说,“哥哥还要吃其他药吗?
“先不用,我说的是你。
”谢予按着他的指示拿来医疗箱,找出一瓶云南白药气雾剂,用手掌遮住路潇遥的眼睛,往他额头上淤青的地方喷了两下,“磕青了这么一大片,都没觉得疼吗?刚才一心挂着哥哥,路潇遥这才后知后觉脑门上火辣辣的
“这个喷雾很管用,活血化瘀,你自己记得每天喷上三次。”谢予把瓶子给路潇遥摸了摸,“我帮你放到客厅桌子上了。“好”路潇遥很感谢,“谢谢哥哥!
谢予摸了摸他的头:“厨房里有食材吗?你哥醒了肯定会饿,我先去煮点粥。
路家厨房里备的食材很全,锅碗瓢盆收拾的井井有条,料理台面擦的干干净净,看起来应该有个很会打理的女主人谢予煮上粥,调小火订上时慢慢熬着,随口问:“你爸爸妈妈呢?有事出远门了吗?
如果家里有大人照顾,路潇遥也不至于打电话向他求助,
路潇遥一愣,慢慢低下头
“我妈妈很早就去世了。”他说,“我爸.....和他情人去国外旅游了。
这下换谢予愣住了
他对路雪辞的家庭并不了解,但一直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