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负担不了昂贵的机票,他就坐十几个小时的火车去现场看比赛,一场都没有缺席过。
庄谦彼时对这件事十分不理解,谢予本人又不跳舞,为什么对舞蹈比赛有这么大的热情?他问过好多次,谢予只说因为喜欢庄谦以为他喜欢的是艺术,还为他这种高雅而纯粹的追求感到钦佩,现在想想,纯粹个屁啊
他就是为了某个人去的
谢予:“你怎么看出来的?
“就那天,你和路雪辞玩‘爱情挑战赛’的时候,”庄谦满脸戏谑,“瞧瞧你挤气球的那怂样,就差把‘心里有鬼’四个字写脸上了,我当时就想到了一句话,以前觉得矫情,放到现实里才觉得挺真实一一爱是想碰触却又收回的手。谢予无奈笑了笑。
“再结合你之前的那些异常表现,我就更确定了。”庄谦细数,“高二开学的时候突然要竞选班长,军训表演的时候打八极拳,你不是争强好胜的性格,也不喜欢炫耀和表现,那么能解释你异常的就只有一个原因一一孔雀开屏,想求偶了呗。谢予有点绷不住了,摸了摸鼻子:“.....这么明显吗?
“也就周景星那傻子看不出来。”庄谦说
谢予:“
那看来是挺明显的
“不是,这么长时候,你不憋的慌吗,”庄谦问,“为什么不告诉他?
谢予不答反问:“你怎么好像一点也不惊讶?
“我惊讶啊,我快惊讶死了。”庄谦说,“不过也还好吧,现在都这么开放了,听说过几年同性婚姻就合法了,多你们一对也正常啊。谢予:”但不是每个人都能接受。如果弄巧成拙,那还不如不说。
他和路雪辞的关系好不容易近了一些,对方又是冰雪聪明的人,他怕自己一旦掌握不好分寸越了界,会让两人走到无可挽回的地步。如果是那样,还不如就保持现状。
庄谦看着好友,深深叹了口气
再勇敢无畏的人,面对感情也会如履薄冰。他明白谢予的顾虑,本想出主意说让他想办法掰弯路雪辞,但想了想又把话咽回去,因为知道谢予绝不可能这么做。路雪辞无论是相貌、能力还是家境样样都是顶尖,未来前途一定不可限量,谢予不可能把他拐到这么一个“歧途”上来。如果对方一直不开窍,以谢予的性子,说不定会就这么默默守护对方一辈子。“可你一直这样,”他最后问,“不苦吗?
谢予远远看着操场上奔跑的身影,轻轻笑了一下。
“甘之如饴。
路雪辞晚上睡觉前吃了感冒药,以为睡一觉就没事了,谁知道半夜反而发起烧来,量了量体温,直接飙到三十八度七。他昏昏沉沉地爬起来找了粒退烧药就着凉开水吞了,回床上裹住被子继续睡
好在明天是周六,可以多睡一会儿。
路潇遥第二天早上见路雪辞迟迟不起床,觉得有些奇怪。他哥的作息一直极有规律,就算是节假日也很少睡懒觉,更别说现在都快八点了。“哥,”路潇遥去屋里叫他,“你起来了吗?
没人应答
路潇遥突然有点心慌。连忙走到床边摸了摸,随后立刻被掌心的烫度惊到了。
“哥,你发烧了?”路潇遥一下子急了,提高嗓音喊,“哥,你醒醒!
好巧不巧,前两天梅姨的丈夫得了急性肠胃炎住院了,梅姨请了几天假回家照顾丈夫,家里现如今只有他们兄弟两个。路潇遥昨天晚上听路雪辞说话带鼻音就知道他感冒了,还嘱咐他吃了药早点休息,没想到还是发烧了,而且还烧的这么厉害!路雪辞昏沉中听到路潇遥的声音,想睁开眼,却发现眼皮酸涩沉重得无法动弹;想开口安慰,发现嗓子也几乎发不出声音了。他皱着眉头,喉咙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哑声挤出几个字:“没事.....睡一觉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