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十分作弊的事。
哪怕慕朝游对男女之事的全部了解仅仅来自于纸上谈兵,手机上的网络文学,在他面前,她还是不可控制地迅速被吸引、堕落。像个惯尝风月般的老手一般,大胆劝解自己:……他貌美、年轻,又干净,修道多年,洁身自好,春风一度也未尝不可。
只是还没等她挣扎出个所以然来,王道容便忽然松开了她。
他毕竟还是个古人,哪怕魏晋狂浪,慕朝游是未婚的女性,他仍残存着一线理智,不忍放纵自己的欲-望欺侮了她。
再这样下去恐有擦枪走火之嫌,王道容定了定心神,最后只是轻柔蜜意地吻了吻她的唇角,便松开手,抽身而退,哑声说:“抱歉……是容一时情难自已,冒犯了朝游。”
那一刻慕朝游也不知道心里是庆幸还是失落。
他将她整个抱在怀里,两个人贴在一处,他的呼吸不见往日的清平。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慕朝游清楚地明白硌着她大腿的东西是什么,也不敢多动弹,她浑身烧热,一声不吭,内心默默吐槽。
明明生得貌若好女,妩媚艳丽……偏偏应了“裙下有野兽”这一句……
直到这时,屋外忽然传来阿雉的嗓音,“阿姊在吗?外面有客来找!”
慕朝游这才如蒙大赦地推开王道容,拔腿就跑,“我出去看看。”
临走前匆匆一瞥,只隐约见少年红润的唇瓣,嫣红的双颊,艳光四射,媚入骨髓,叫人惊心动魄,不敢细看。
略微整理了一番仪态,慕朝游稳了稳心神,转而问阿雉可知来者是谁。
若是寻常顾客,阿雉应不会特地来寻她。
阿雉道:“是个士族子弟,之前来过好几次,但我叫不出姓名。”
阿雉这样说,慕朝游心里就有了数,恐怕不是刘俭就是谢蘅。
不知道是不是受刘俭的影响,亦或者是因为她上回救过他的性命,这些时日以来谢蘅也喜欢往面馆跑。
但他不如刘俭能言善辩,常常只是进来同她打个招呼,点一碗面坐上一会儿,临走前再和她打个招呼。
每每神情复杂,似有煎熬之色,一碗面让他吃出鹤顶红的英勇就义之感。
而这一次,来的人正是谢蘅。
慕朝游打起大堂和后院的布帘子,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那个芝兰玉树般的少年。
少年眉尖紧锁,正怔怔地地瞧着自己面前这一碗鸡蛋面。
慕朝游实在看不得他那个恨不能将碗里的鸡蛋看出鸡蛋花的架势,主动出言招呼说:“谢郎君?”
谢蘅像是陡然间被惊醒了,有些手足无措地抬起脸。
但那点无措却只在转瞬间,在与她目光相撞的刹那间,谢蘅微微颔首,下一秒,又是那处变不惊的温润君子模样。
“慕娘子。”
慕朝游问:“不知郎君着阿雉唤我何事。”
谢蘅顿时哑口无言。
何事?
能说根本没有什么事,只是胡乱找的一个由头吗?
谢蘅觉得自己病了。
这些时日他总是做梦,梦到鬼物肆虐的建康,当然也有浑身是血,蹙眉瞪眼,一双乌黑眼泛亮的慕朝游。
梦里不是慕朝游拉着他逃命,就是他神兵天降,横剑挡在她面前解她于危困。
甚至有一次,谢蘅还梦到他父亲又新纳了一个妾室,那妾室抬起头来,竟长着和慕朝游一模一样的脸!
谢蘅惊魂未定地醒来,终于确信,自己真的生病了。
他这段时日孤身往面馆去的频繁,因为是背着王道容和刘俭去的,总有做贼心虚之感。
至于到底去面馆做什么,他也说不清楚,大概只是想弄明白自己身上这些古怪的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