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惟多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说好。
下楼的时候,原惟替傅润宜拿着包。
晚上气温降下来一些,车窗开着,春夏之交的夜风里有花木吐息的味道。
明潭酒店傅润宜来过许多次,这阵子落雨升温,上次来还花蕊犹存的晚樱已经落尽。
下车后,她一时发愣,没注意旁边驶来的车子,原惟握她手腕将她往身边轻轻一带,提醒道:“看路。”
“好的。”她急忙应声,低头看路,也看身前被原惟握着的手腕。
她握过这只手的。
傅润宜这样想着,忍住某一刻非常想要触碰这只手掌的热望,却也不由联想到,上次握原惟手掌的情景,在她的卧室,比他们掌心更贴合的地方是他们的身体。
酒店套房的卫生间不仅干湿分离,而且分得很开,原惟先进去洗澡,傅润宜则在外间卸妆。
原惟用毛巾擦着后颈潮湿的短发,从水汽充沛的淋浴间走出来,正看见傅润宜已经将原先披散的长发团成一个脑后圆润的丸子。
听见声响,傅润宜放下扎好皮筋的手,转头望来。
原惟看出她卸了淡妆,脸庞素净透白,一两颗之前被遮住的褐色小痣,褪去脂粉,又在这张巴掌大的脸上灵动起来。
而傅润宜从包里取出的一套睡衣,原惟也有印象。
他上次帮忙脱过,并且还使用过。
当时这件被脱下的睡衣就在手边,傅润宜疑似要弄湿床单,原惟拿过来用,只是擦得仍不及时,最后还是湿了一小块。
傅润宜抱着睡衣和毛巾,从原惟身旁路过,跟他打招呼:“我去洗澡了。”
原惟抽离出走神的状态,下巴轻点了一下:“去吧。”
女孩子洗澡细致,所耗时间超出原惟预料。
但之后,昏暗光线里,还有另一件事也不在原惟预料中。
傅润宜并不能很快进入上一次那样的状态。
原惟在跟她轻声沟通,似乎不想傅润宜有不舒服的体验。
这次傅润宜是清醒的,清醒时分也更容易被羞耻约束,一开始傅润宜努力忍着,后来实在忍不了。
她想,她在原惟眼里,应该早就没有清纯标签,原惟第一次站在她家客厅时,她就请求他留下来,她以前喜欢他,现在还是喜欢他,原惟应该都知道了。
第一次已经够主动了,也尝到甜头,第二次又何必为难自己故作纯情。
如是一想,放松很多。
傅润宜对自己的身体也比较熟悉,她牵住原惟的手,试图告诉他关键所在。
傅润宜的声音低而含混,“你碰这里吧。”
“这里?”
微糙的指腹像是故意落错地方。
傅润宜无奈,只好再抓一下他的手指。
原惟看着她蒙着热雾一样的剔透眼睛,指端从善如流地模仿,磁性的声音透着一股故意为之的恍然。
“你的小玩具就是这么弄的吗?”
傅润宜周身一缩,惊讶不已。
原来他知道浴缸里的粉红小鸟是什么,之前她还抱有侥幸地想原惟可能不知道。
傅润宜一时羞耻得说不出话。
傅润宜不得不去抓一只坚硬的腕骨,希望他能放过自己,但这只手仿佛不肯轻易罢休。
短时间内,傅润宜耳根附近的肌肤迅速泛红。
“那我现在是什么?”原惟俯身靠近,问她,“也是你的玩具?”
“不是,不是——”
否定的声音随着下颌扬起,渐渐失去尾调,轻软的,好似一根从高空坠落的羽毛。
随后步入正题,相比于上一次的沉默投入,这一次原惟跟她难得有了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