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癔症了吧?”
绮雪的恫吓听起来就像是吓唬小孩子,没有半分威慑力,不过绮雪也懒得和他们作口舌之争,他本来也只是为了让佛陀鬼记住几人的味道,现在目的已经达成,他转身就走了。
深夜。
绮雪今晚随便找了个空房间静静等候着,时辰一到,他变成兔团,叼着玉牌出门,找了个僻静的地方放出了佛陀鬼。
不久之后,那几人的房间里传出了凄厉的惨叫,他们连滚带爬地逃出了房间,不停地大叫着:“妖魔,有食人妖魔啊!!”
他们逃出去之后,兔团迅速收回佛陀鬼,溜回到空房间,几乎整座翠微宫的人都被四人的大叫惊动了,慌张地披上衣裳走出房间:“妖魔?妖魔在哪儿?”
崔掌案也被惊动了,连忙派人请来了朱厌卫,可朱厌卫搜索了整座翠微宫也不见半个妖魔的影子。
至于妖气,四人的房间里确实是有,但整座皇宫里大妖无数,一直都弥漫着浓重的妖气,根本无从分辨佛陀鬼的气味。
朱厌卫没找到妖魔的踪迹,怀疑地看着四人:“你们是不是把噩梦当成真的了?”
“不是!我们几个人怎么会做同一个噩梦呢,是真的有妖魔啊!”
“可你们身上连一道伤口都没有,如果真的有食人妖魔,你们岂能全身而退?为何现在又找不到它的踪迹?”
四人支支吾吾,他们也没有办法解释为什么突然就找不到妖魔了。
最后朱厌卫将他们训斥了一顿,崔掌案赔着笑将他们送走了,扭脸就疾声厉色地大骂四人:“一群蠢东西,扣你们两个月的份例长长记性,看你们下次还敢不敢给我惹事!”
四人面如菜色地回了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终于有人忍不住开口:“难道真是咱们在做梦?”
“不可能。”另一个人断然否认,“那妖魔呼出的气都喷到我身上了,我清清楚楚感觉到了,真得不能再真,怎么可能是梦?”
那人结结巴巴地说:“可是,万一呢……你们还记不记得桑雪说的?他说进他屋子的人晚上都会……”
几人心里一惊,也想起了绮雪白天说的话,难道还真是他在装神弄鬼?
他们之中为首的那个心里一发狠,从柜子里拿出一把匕首:“是不是他去问问就知道了,走,找他去。”
“我们、我们还要出去?”
其实他们之中最胆小的已经怕了,不想三更半夜还要去找绮雪的麻烦,生怕撞见佛陀鬼。
为首的冷冷道:“你怕了就留下来。”
“别……”
胆小内侍更怕落单,只能硬着头皮跟上去了,为首的推开屋门,却在开门的一瞬间就见到残暴丑陋的巨大妖魔蹲在门前,口中流出腥臭的涎水,朝着他们张开了血盆大口,“咔”地咬断了匕首。
“啊啊啊啊!!”
又是一阵响彻云霄的凄厉嚎叫,再次把所有人惊得出了屋,但绮雪立刻收回了佛陀鬼,时机把握得恰到好处,除了四个人之外,再没有别人看到妖魔的身影。
佛陀鬼被收进玉牌前,还非常聪明地吃掉了断成两截的匕首,毁灭了唯一的物证,这下四个人彻底百口莫辩了。
崔掌案勃然大怒,罚了四人半年的份例,还抽了每人十板子。这四人平时就为非作歹,得罪了很多人,行刑的内侍下手极狠,将他们的后腰和屁股抽得皮开肉绽,半个月内休想下床了。
翌日清晨,绮雪笑眯眯地进屋看望几人。
他给他们带了一篮吃的,进门之后,他将篮子放在桌上,温柔地问道:“几位大人昨晚睡得好吗?我见你们气色不佳,想必是做噩梦了吧?”
“你……”
趴在床上痛苦呻.吟的几人瞬间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