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她太过分了,她居然这么对我爹,还动手打我,咱们打死她!”
他满脸戾气,恶狠狠的。
郁老太太神色一滞,终于不耐烦了:“打什么打?小心没打死她,她反而过来打死你!行了,也没啥大碍的,和你娘回房去擦药吧。”
郁敬宗:“……”
老太太的孙子多,最疼爱的还是长孙郁敬德和次孙郁敬礼,其他的孙子都是其次,有闲有钱时就疼一疼,没钱没闲时就一边去。
郁敬宗不明白这道理,发现以往疼爱他的阿奶居然说这种话,瞪大眼睛。
陈氏心里倒是明白,知道老太婆不耐烦了。
她忍着疼,问道:“爹、娘,相公,难不成真要分家?”
除了郁老爷子,这个家最不想分家的绝对是大房,她很清楚他们大房能有这样的日子,都是因为有二房、三房供着。
人都是利己的,自己过得好,便对那些辛苦供养他们的人的处境睁只眼、闭只眼,全当他们的辛苦看不到。
如果分家,大房一定会失去现在的好日子。
甚至连她和女儿、小儿子以后也不能再经常去县城,要留在村里干农活种田。
想到这里,陈氏眼前便是一黑。
郁老太太没好声气,“不分等着那杀千刀的回来再按着老大跪吗?”
听到这句话,郁老大的脸色更黑了。
他的身体虽然没啥事,但自尊心受到极大的伤害,现在最听不得人说他跪了的事。
陈氏还想说什么,郁老太太不耐烦地说:“行了,你带敬宗回去擦擦身上的伤。”
陈氏无奈,只能忍着疼痛,拉着儿子和女儿回房。
他们又疼又累,倒也没有断胳膊断腿,身体还是完好。
虽是如此,陈氏还是不高兴,她倒宁愿他们哪个伤得重一些,这样才好去找人说道。
等陈氏母子三个离开,郁老太太心疼地对沉默地坐在那里的儿子说:“老大,你受委屈了。”
郁老大仍是不吭声。
郁老爷子叹气,放低了声音:“老大,咱们且忍一忍。”
郁老大的神色微动。
这时就听到老爷子说:“她拿敬德、敬礼威胁,咱们不能冒险,只能先顺着她。你且瞧着,等敬德他们考取功名,她还能猖狂到几时。”
郁老大明白他的意思,只是心里还是憋屈得厉害。
他对两个儿子极有信心,觉得他们一定能圆他的科举梦,将来他就是秀才爹、举人爹,儿子当官老爷,他就是去享福的。
可这是未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实现。
眼下他被郁离按着跪,这样的耻辱,他难以忘怀,差点就将他的自尊打击得七零八落。
只要想到不知道要忍多久这样的耻辱,他就难受。
可有什么办法呢?
他们都是白身,只是多读了点书,要说本事,还真没有。
就算是姻亲陈家,除了陈秀才外,只有谦哥儿是童生,其他的同样是白身。
这样的身份,根本奈何不了郁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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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离回到傅家,发现周氏坐在堂屋里做衣服,这次她在衣服上绣了竹子,所以一件衣服用的时间比较久。
见郁离回来,她说道:“离娘,还有点时间,你去歇一歇。”
“娘,我不歇了。”郁离说道,“等会儿我要进山,我去找屠叔和他说一声,明天我不去县城干活,请一天假。”
周氏呆了呆,不知她为何要请假,忙问道:“可是哪里不舒服?”
“不是,是郁家要分家,我明天得回去瞧瞧。”
周氏有些傻眼,好端端的郁家干嘛要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