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那么厉害,刚才怎么会像条死狗一样,被郁离摁着跪在那里?
可以说,郁老大被人摁着跪的那一幕,生生地打断王氏对郁老大的敬畏,发现郁老大其实就是个没用的,连个小姑娘都对付不了——虽然他们也对付不了,这不就证明了,郁老大和他们没啥两样,都是要吃饭拉屎的凡人。
郁老三惊讶地看她,没想到她居然能说出这么一番话。
“怎么,难道我说得不对?”王氏反问。
郁老三道:“……也对。”确实,大哥考了一辈子,连童生都考不上,难道郁敬德、郁敬礼就能考?
就算他们考上童生,还有秀才,还有举人。
听说童生不算什么,秀才非常难考,有些人考了一辈子都考不中,只是个老童生,更不用说举人。
想要等他们出人头地……还真不知道要多久。
他们总不能一直供着大房,供到他们老吧?
这么一想,这样的日子不过也罢,还是分家吧。
三房所有人都对分家没意见,反而非常积极。
他们凑到一起,讨论着明天分家的事,老爷子他们手里有多少银钱,家里的田地和东西又怎么分。
反正他们三房是不能吃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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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堂屋里的气氛并不怎么好。
二房三房的人都走了,剩下郁老爷子夫妻和大房的人。
郁老太太心疼跌坐在地上的大儿子,赶紧将他扶起来,一边小声地骂:“杀千刀的,老天爷怎么不降道雷劈死她算了,省得她祸害咱们家……”
郁老大脸色阴沉,并不说话。
郁老爷子同样不说话,只要想到明天就要分家,他心里就憋得厉害。
他是最不想分家的那个人,一直紧紧地将三房捏在手里,哪个敢分家,他会毫不犹豫地将人按下来,还要将人打一顿,让他长长记性。
可最后主动提出分家的,居然是他。
“娘,我疼!”
郁敬宗的声音响起,隐隐带着哭腔,也将众人的注意力吸引过去。
这时,郁老爷子等人终于注意到,陈氏、郁敬宗和郁琴都是披头散发的,看着居然比郁老大还要狼狈。
其实郁老大也只是被按着跪在那里,全程没受什么损害,倒是陈氏、郁琴和郁敬宗,母子三个可是摔作一团,那是扎扎实实地落地,摔得头昏眼花的。
郁老太太叫道:“哎哟,我的乖孙,你咋了?”
她疼爱大房所有的孙子,虽然更看重会读书的长孙次孙,可郁敬宗也是疼爱的,听说他也是个会读书的,陈秀才还夸过他呢,要不是家里已经有两个读书人,实在供不起,不然也会送他去读书。
郁敬宗扁着嘴,“她打我,我的脸疼,身上也疼。”
因摔了两次,他的头发也散落下来,系发的绳子都不知道掉哪儿了。
郁老太太捋开他的头发,看到他的脸蛋肿了,心疼得直抽气,忙拉开他的衣服查看,发现身上有不少瘀青,都是摔在地上弄出来的。
虽是如此,倒也没什么大碍,因为陈氏和郁琴都给他当了肉垫,而且陈氏还当了两次肉垫。
可以说,摔得最惨的还是陈氏,郁琴倒也还好。
郁敬宗受了委屈,一个劲儿地说疼,老太太问他哪里疼,他说这疼那疼的,告状的声音倒是挺有力,便知没什么大碍,不过是想要找长辈为他主持公道罢了。
可郁老太太哪里能给他主持公道?
莫说是她,就是郁老爷子也没法子,更不用说先前被按着跪了一场的郁老大。
“宗哥儿乖,阿奶拿药酒给你揉揉就不疼了。”郁老太太哄道。
郁敬宗发脾气,“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