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她当初为什么会变成那副样子,而今又是因为什么突然病好?她好像又要成亲了……老师在为她参谋夫婿的人选。
陆承拢着手指,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他静静思索。
第二日,徐元寿从国子监下课以后,照旧过武陵侯府来学枪,却不想被武陵侯府的管家松柏告知:“公子留步。我们侯爷昨儿半夜忽然从阁老的府邸回来,小的瞧他一天都心情不佳,恐怕无法教您。”
半夜回,心情不佳?
徐元寿作为头号小迷弟,不觉得很着急,忙关切地问:“怎会这样?我去瞧瞧。”
松柏又说:“侯爷不在府上,侯爷说心里难受,喝点酒会舒服些。他方才出门去了宝月居。”
“难受?”徐元寿抓到重点,他问,“为什么难受?”
松柏一问三不知地摇了摇头,徐元寿只好亲自去找答案。
宝月居是京城里的一家小馆子,开在北城,名气比广聚轩这等大酒楼小得多,人少,自然也显得幽静。
徐元寿出了武陵侯府后直接赶去了宝月居。
向掌柜的问明了陆承在哪间房,他在门口敲了敲门,半天没有人应,徐元寿遂说了声:“安庭哥,你在不在里面,我是阿寿,我能进来吗?”
依旧没有任何人声响起,徐元寿心中担忧,只好大着胆子推开门。
屋内正熏腾着一片酒气,陆承正坐在桌前,一人独饮。
徐元寿不由皱着眉,他道:“安庭哥,我听松柏说你心里难受。”
“你要是不介意的话,可以跟我说,我保证不会说出去!”
陆承瞥他眼,一双桃花眼显得有些朦胧,他道:“我的难受,无人可说。”
他一手捏着酒杯,微微扯着唇,过得半晌,他突然喃喃了句:“珠珠……”
这声呢喃控制得恰到好处,既让徐元寿能清楚听到,又故意显得极其鬼祟,好像说话之人并不想给人听见般。
徐元寿果然怔忪住了,他凝望陆承半晌,小声地问了句:“安庭哥,你说什么?”
陆承的面庞微红,他漂亮的眉眼处染上了几分惆怅,仿佛被人狠心辜负了一样,他的嗓音低哑:“珠珠醒来以后……不再粘着我了。”
“阿寿,你知道原因吗?”
徐元寿哪见过这等阵仗,听见陆承这么问,他想着从前阿姐确实一直缠着安庭哥,九哥哥前九哥哥后。后来病好了却不再缠他,而且两人还在广聚轩里当着自己的面吵过架呢!
难道,安庭哥喜欢我阿姐,这是在为我阿姐感到难受?
徐元寿内心复杂,仔细观察了陆承半晌后,他总算拿定了主意,他凑过去,压低声安慰道:“安庭哥你别太难过,我阿姐从前丢了魂,现在魂魄归位,肯定会有点不一样的,她并非不喜欢你了。”
丢魂……
陆承听到重点,他抬首,双眸好像即刻恢复了冷静,他拧眉问:“什么丢魂?”
徐元寿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先打开门左右看看,确认屋外没人偷听,他方又重新将门掩上。
蒋国公夫妇虽对慧真的丢魂之说深信不疑,但也知此事儿过于玄乎,遂千叮咛万嘱咐过他们,绝不可把徐意丢魂的事情跟外人道。
因而这些年,哪怕陆承跟蒋国公府的关系十分亲厚,也始终没有人跟他透露过半点儿风声。
今日若不是看陆承形容落魄的在此借酒消愁,徐元寿是绝不可能说的。
徐元寿坐回原位,他叹了声气,他攥着陆承的衣袖道:“那我和您说了,您得发誓,绝不能再告诉别人!否则我爹和我大哥肯定要打烂我的屁股!”
陆承沉声说:“我发誓。”
唉,行吧,安庭哥为人正直,口风也紧,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