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彩。
就不看别的才能,光这张脸就该是天子近臣。
放在身边既赏心悦目,又特别长脸。
别人当官帮自己办事却从来还要跟人家收钱刘宏,对美人难得大方了一把。
他示意陆离免礼,然后吩咐了身边的内侍一句。
陆离在一旁坐下,与刘宏开始君臣闲聊。
真要论说话好听,哪怕陆离书读的比那些宦官不知道多到哪里去,但是在这方面还真比不过人家。毕竟人家可是靠这个吃饭的,揣摩君心揣摩了十几年,哪里是陆离能够轻易比得上的。
他打从一开始就没想要靠奉承与拍马来博取好感,陆离很清楚,自己根本就不是走这条赛道的料。
他为自己的选定的路线,是真诚,有选择的真诚,也可以说看起来真诚。
所以当对方问起自己一路而来的见闻,陆离那是半点隐瞒意思都不存在的。
“臣自乐安郡而来,沿途所见不乏流贼乱匪,民之疾苦甚矣,近洛阳虽有改变,乱苦皆不曾绝……望陛下知之。”
这话一出来,随侍左右的不少宦官都开始流汗了。
咱就是说,这种话是可以对着陛下直接说的吗,就算是那些以耿直出名的谏臣,也很少有如此直白的。
而刘宏闻言也是一愣,似是不曾想到对方直接就对着自己说出这番话。
但转念一想,毕竟是能上表说人力有数,给了外面的女人就满足不了自己妻子的存在,能说出这样的话似乎也不足为奇。
而且从《陈情表》开始,陆离在他这里就已经隐约留下了一个真诚在前面飞,圆滑在后面追的形象,现在这样倒也完全不崩人设。
他笑道:“看来朕这次选的侍中倒是适合。”
至于陆离说的话,他是不以为意的,类似的情况他难道会完全不知道吗?
底下虽然不乏歌功颂德,但也少不了针砭时弊的,这就是如今的朝廷,佞臣贼子有,忠臣良将同样不少。
况且就算没人告诉他,黄巾之乱也足够告诉他了,刘宏或许荒唐,但他不是傻子。
对于这样的情况,他也有大赦天下啊,他也给受灾地区派去赈济,出现疫情他也派去医者了,他这个皇帝做的难道还不够好吗?
至于依旧有疾苦,这种事情哪里是能绝对避免的呢,反正也影响不了什么,那声势浩大的黄巾难道成了什么事情吗。
天命在我,何须多虑。
刘宏的反应并不出人意料,陆离也从未想过自己一句话能够改变什么。
在两人谈话间,之前被派出去的内侍已然手捧托盘回来。
刘宏挥了挥手,对方捧着托盘来到陆离面前,上面放着的是一块平铺在红布上的玉佩。
玉质晶莹剔透,雕刻着异域花朵的图案,隐隐有香味散发。
刘宏:“此玉虽是番域小国所献,也算品质上佳,君子如玉,合该配卿。”
突然收到皇帝赠礼,又或许该说赏赐的陆离:“……谢陛下。”
在对方的示意下,陆离从托盘上拿下玉佩,佩于腰间。
动作之间,陆离的大脑一刻不曾停止的思考着。
他一时之间有些不懂对方这是什么意思,是单纯的看他腰间除印绶外别无他物,所以赏了块玉,还是意有所指。
甚至这种事情都能往暧/昧方面想——“彼其之子,美如玉”。
虽然没听说过当今陛下有那方面的嗜好,但是老刘家在这方面的信誉自开国高祖起就破产了。
刘宏笑着看向他,突然来了一句:“朕还以为卿要如当年一般愧受一番。”
这个当年,既是当年陆离于大父灵前对郡守之位的愧受,也是后来一封《陈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