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问太傅大人,“您看,这事?”
太傅大人,“接着行乐完礼,等帝后出来。”
*
后庙,陆行之合上铜门,拂开供桌上的香烛,将苏烟平放到供桌上。
这是祭拜先祖的地方,里面供奉着先祖的牌位,没有椅凳,除了一张供桌,就剩下几个跪拜的蒲团。
后庙距离前殿行礼的地方,仅隔着一道石墙。
在如此庄严肃穆的地方、外头又有群臣,乐礼声和礼官的说话声不断,苏烟很没有安全感。
她很想抓住陆行之解她凤服的手,很想说不要在这,不要在这。
她不想被先祖们看着,不想玷I污如此神圣的地方,不想让先祖们听见她的呜咽。
然,她早已失控到说不出话。
她剧烈抖动的身子,宛如秋风中飘零的落叶。
那双迷离的美眸,可怜巴巴地望着陆行之,绝望地滴出水来。
他疯狂亲吻她眼角的泪,哽咽道,
“别哭,别哭,夫君这就来,这就来。”
他猛地扯开他的腰带,几乎没有任何征兆的,贴近她。
*
前殿,百官们已行完所有的礼节,久久不见帝后出来,无人敢问,各个在原地候着。
太傅苏德怀捧着皇后的凤印,心中涌起许多感慨。
虽然小两口要明日才能真正解蛊,但郭神医说了,没有问题,不用担心。
皇上和皇后至多再熬过一日便够了。
他这幺女,终于和夫君共渡过劫难,愿她往后余生只剩下安详。
他想起苏烟幼时在淮州的事。
那是十二年前,他接了先帝的命令,秘密前往崇远调查走私官盐的事,临行前将两个孩子交给新进门的姨娘。
他对姨娘没什么感情,可两个孩子太苦了,没个女人在身畔照料,他实在不放心。
他想着,只要这个女人对他孩子好,
他可以娶她、可以给她任何想要的名分地位和金钱。
他去了崇远,为了掩人耳目,当晚所有执行命令的官员和侍卫通通行黑衣、蒙面。
杀戮让他麻木,让他生出巨大的罪恶感,可是皇命难违,那六千多人注定难逃一死!
在一处芦苇从里,他发现两个瑟瑟发抖的男孩。
大男孩将小男孩藏在身后,不住地给他磕头,说,
“求求你,放他走,他小,他才七岁,他不懂,他什么都不懂!”
大男孩将满是鲜血的手捧到他跟前,“抓我走,杀了我,我大一些,我不怕死!”
可大男孩不过十来岁的年纪,怎会不怕呢?
不过是希望他饶了小男孩而已。
小男孩生得格外俊美,模样精致不似凡人,在血光漫天的芦苇间,仿若神邸带着一圈柔美的光。
那是见过一次就永生都不会忘记的容颜。
他忽地想起邻里八乡的传说,问小男孩是不是崇远知县家的公子?
得了肯定答复后,
苏德怀直叹自个造孽。
造孽啊!
如此好的才学苗子,可谓神童再世,今日是要死在他的手上么?
他取了身上的银两交给两个孩子,“走!快走!走得越远越好!”
办完案子,他马不停蹄地往淮州赶,想着自家两个女儿虽是没了生母,但好歹还有一个爹、一个怜惜她们的姨娘。
到了府上,院子里静悄悄的。
入了厅堂,见姨娘浑身是血躺在地上,腹部被捅了无数刀,早没了气息;
小苏烟站在血泊里,木讷呆滞地望着地上的姨娘,双手握在一起,保持着捅人的姿势,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