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何乐知接过去之后,韩方驰站在旁边,往他脸上轻掸了一下。
“唔。”何乐知闭了下眼,再睁开时看韩方驰表情上没什么明显变化,看起来还是没怎么高兴,于是敢怒不敢言地没有声张。
何乐知被韩方驰刺了那一句,似乎也没记仇,再之后还是该怎么怎么,也没见生气,反正他恋爱脑的事也被说过不止一次了。
他当时没有回答,过后的表现也没有与这段时间有什么不同。
他依然在从韩方驰的生活里减弱存在感,他的痕迹越来越淡。
韩方驰陪何乐知一起去验房拿了钥匙,屋子里味道不算重。何其过来看了一次,拍了点照片,回去打算开始买东西了。
等到何乐知再次出差,走前往韩方驰家里送了些没吃完的牛奶面包玉米水果这些东西,让韩方驰帮他吃掉。收拾着他巨大的行李箱,说这次可能要去将近一个月。
“东西都带够了吗?”韩方驰问他,“蛋白棒带两盒?没吃饱的时候吃一条。”
“装了。”何乐知笑着说。
“驱蚊水带了?”韩方驰又说,“山上蚊子多。”
“装啦。”何乐知说。
韩方驰:“茶包带了吗?”
“哎这个忘了,咖啡也忘装了!”何乐知说,“等会儿回去装。”
“明天几点的飞机?”韩方驰问。
“干吗?你要送我?”何乐知笑着摇头,“这不行,是大夫的上班时间。”
何乐知鞋都没换,就站在门口说了几句话,转身开门要走。
“你不待会儿了?”韩方驰站旁边问。
“我东西还没收拾完呢。”何乐知摆摆手,“下个月见,回来机票订了跟你说。”
不等韩方驰再说什么,他已经开了门。
“对了方驰,”何乐知回头说,“这段时间可能陆续有过来送家具什么的,你帮我收一下。”
“好,”韩方驰说,“直接留我电话就行。”
“我会让他们周末或者你休息时间来的。”何乐知笑眯眯的,“谢谢韩大夫。”
何乐知再次带着他的行李去了西北的山上,只是这次没有再每天发消息给韩方驰,只偶尔必要的交流时能顺便聊几句。
他不再把韩方驰当成他少有的分享欲的唯一接收者,当然,除了何其也没有新的其他的接收者。他只是更少分享了,更多地沉默着。
有一次韩方驰在告诉他热水器安装好了以后,和他说:你每天发条消息给我。
乐知:发什么?
方驰:随便。你离太远了,你发点什么让我知道你没丢就行。
何乐知过几分钟回复:好的。
第二天何乐知拉了个群,里面是他俩和肖遥。
何乐知开始每天往群里发一两张照片,有时候是他的工作现场,有时候是丑陋的饭,有时候是小牛小羊。
他和韩方驰的私聊内容变得越来越少,除了正事以外都在群里说了。
有时他很晚没发什么,韩方驰会在群里艾特他。
艾特一下又什么都不说,肖遥问:你叫他干吗你倒是说!
韩方驰也不回话。
过会儿何乐知说:来了来了,干活去了,我在我在!
后来尽管何乐知白天发过消息,韩方驰还是会在晚上艾特他一次。
何乐知于是开始每天睡前在群里发个“晚安”。
也不知道是跟谁说的,反正谁看见了谁也回个“晚安”。
韩方驰在这段时间里,把何乐知跟何其没顾得上或者没想到要买的东西给兜了遍底。
比如指纹锁,比如净水器,比如书房的椅子,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小东西,在何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