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
容貌俊秀的吕公公一边轻柔的给吴太后按头一边道,“说起来这镇北侯夫人也够厉害的,竟然敢杀那狗,您没看到,那狗半人多高,等闲人都制不住。”他意有所指,“为了一个庶子,也太拼了吧?”
太后冷笑,“确实,为了在镇北侯面前挣机会可真够拼的。”
又嗤笑,“估计是想让那狗伤她,却不想被哀家派去的金甲卫护住了,没能得逞。”
吕公公:???
这是在说什么?他怎么听不懂?
想了想,吕公公继续闲聊般道,“当时皇上和首辅他们也去瞧热闹了,说那孩子长的和镇北侯特别像,侯夫人说不定是爱屋及乌。”
“听说和先皇后也特别像,秋公公说第一眼还以为是九皇子呢,后来才反应过来,先皇后和镇北侯亲姐弟,样貌本也有几分相似。”
吴太后皱起眉头,推开他的手。
吕公公似乎才意识到失言,飞快的跪下请罪,“奴才忘形,奴才该死!请太后责罚。”
太后不开心道,“下去吧,这里不用你伺候了。”
吕公公擦了擦脑门上的汗褪了出去,没一会儿王公公回来,太后问道,“曹家人什么意思?”
王公公叹气,“还在闹呐,曹家小郎君都吓傻了,说是话都说不出来了,上吐下泻,浑身僵硬,跟失了魂似的。”
太后皱眉,“这么严重?”她自然知道护国公府多宝贝那孩子,若曹家小郎君真有个三长两短,护国公府怕要直接跟镇北侯府闹翻了。
但两家人现在可不能闹翻,他们一个在军中有威望,姻亲更是盘根错节;另一个要保护她,震慑藩王和外族;两家不能交好,但也不能敌对,不然不管不顾闹起来,届时大郢内忧外患,她这个太后也当不舒坦了。
王公公问道,“要不问问徐大人?”
太后哼笑,“徐大人已经给我出过主意了。”
王公公不解。
太后下巴点了点吕公公离开的方向,“徐大人的意思是推侯府那庶子去给护国公府交代。”
王公公道,“徐大人不会还怀疑那孩子是九皇子吧?”
“应该只有一点怀疑,但老狐狸嘛,心黑的很,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在他们眼里,一个女人对庶子好,就是不寻常?”太后冷笑,“他们男人哪儿知道一个孩子对女人来说意味着什么。”
“他们男人能随便找许多女人不停地生,女人却很有可能一辈子都指着一个孩子在这世上站稳脚跟。”太后不知想起了什么,抚上自己的小腹,目光冰冷,“一个孩子,哪怕不是亲生的,也都可能是女人的命。”
王公公笑道,“可不是吗?皇上不就是太后娘娘您的儿子,也是您的命根子。”
太后笑起来,“对啊,就像皇上是我下半辈子的依靠,那庶子也是穆婉下半辈子的荣华富贵,她能不拼命吗?”
她哼道,“整天疑神疑鬼,还想借刀杀人,我偏偏不如他的意,有本事他自己去杀。”
王公公道,“那您干脆叫徐大人来处置此事。”
太后嘲讽道,“他才不回来,且不说他还没确定那孩子是不是,就算真的确定了那是九皇子,他也不会亲自动手。”
“他们这些老狐狸惯会留后路,在没有十拿九稳之前,绝对不会背上可能弑君的罪名。”
“当然也不会为了哀家得罪护国公和镇北侯任何一方。”
吴太后长叹一声,“男人们呐,都是这样无情,喜欢的时候仿佛命都给你,但真遇到事情哪个不是权衡利弊,你永远都排在最后一个。”所以谢珩这样事事可靠的男人就显得愈发难能可贵。
王公公发愁,“那该如何是好?曹家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