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不过绮云现下过得挺好,我也不担心。”闻姝吃完碗里的菜,拒绝了沈翊要再给她夹菜的动作,“我饱了,不吃了。”
“行,那我吃。”沈翊拿起筷子开始收尾。
闻姝站起来在屋子里走着消消食,一面和沈翊说着过年要给谁家送年礼,正因为是皇室,皇亲国戚太多了,礼单都得准备厚厚的一沓。
今晚吃的满足,也稍稍缓解沈翊一大早爬起来上早朝的困倦。
换好了皇子的朝服,沈翊回身,掀开帐子从被窝里捞起闻姝亲了亲,硬生生把人亲醒了。
“唔……你坏死了,我又不用上早朝,干嘛吵醒我。”闻姝眼睛都没睁开,小巴掌呼在了沈翊的脸上。
沈翊握住她的手,摁着她的下巴加深了这个吻,“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要早起,你也和我一块早起。”
闻姝真想抬脚踹他,睡眼惺忪,“你脏不脏啊,我都没洗漱,你还亲。”
“很香,”说着沈翊又亲了她一下,咬了一下她的唇畔,“继续睡,我去早朝。”
沈翊又把闻姝塞回了被窝,掖了掖被角,“睡吧,我走了。”
“你小心点,天还黑着。”闻姝仰头往窗外看了眼,一点光亮都没有。
“知道了。”沈翊拉开门又关上,很快屋内静了下来。
闻姝原本困得不行,可被他弄醒了,却又睡不着,在床上翻滚了一会,干脆扯铃起床,她还有一堆事没忙完。
实在起得太早了,用完早膳天都没亮,幸好今日没下雪,要不然这样的天气去上朝还怪受罪。
沈翊时隔一个多月没上朝,许多官员再见到他都格外热络,那可不,瑞王被皇上禁足半年,虽然后面魏家和瑞王捐献赈灾银钱有功,但皇上也只减了瑞王一半的禁足,今年过年瑞王都不能参加宫宴,可谓是跌了大大的一跤,现在燕王才是炙手可热的皇子,是登上储君的有力人选。
沈翊照常与之寒暄,在瞧见荣郡王时稍顿了片刻,从前荣郡王并没有被皇上获准上朝听政,这次燕王受伤休养在家,瑞王禁足在家,荣郡王倒是登上了朝堂,虽然皇上似乎也没多重视他,并未给他派遣什么差事,好像只是因为两个皇子都不在朝堂,所以让荣郡王来撑撑场子,但沈翊并未放松警惕。
他那当胸一箭,有八成可能是这个看似无害的荣郡王算计的。
荣郡王对沈翊倒还是和从前一样的恭谨谦卑,说话细声细气,胆小怯懦,并没有丝毫改变,以致于让沈翊怀疑是不是自己想多了。
但表面的东西是可以伪装的,不能轻易下定论。
上朝后,顺安帝瞧见沈翊,先是对他关怀了一番,以表达天家父子和睦,沈翊也顺着皇上的话表达谢意,总之就是两人都在装腔作势。
之后就没沈翊什么事了,他站在一边等着朝会结束,毕竟是今年最后一个朝会,大家也不希望再发生点意外,都想早早散朝回家等着过年。
可偏偏有些人自己被禁足,却要弄出点风波来,一个亲近瑞王的御史上奏徐家迫害卫如黛之事,把徐音尘给参了,“卫将军马革裹尸,为国而死,其唯一的女儿不该受此屈辱,请皇上做主。”
卫如黛和徐音尘的事,要说和瑞王有什么关系,那还真没有,瑞王就是看不惯沈翊,想给沈翊使绊子,凑热闹不嫌事大,把水搅的越混越好。
虽说徐音尘是沈翊的人,可这事沈翊还真不打算掺和,他双手交叠,若无其事地站着,连头都没回。
顺安帝瞥了眼不动如山的燕王,又转头去看卫大人,“卫卿,可确有其事?”
卫大人出列道:“回皇上,微臣侄女与徐大人是闹了些矛盾,但迫害倒说不上,左右是些误会罢了。”
卫家的意思是好聚好散,真要在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