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忌口半个月,还不是心心念念想吃酸辣鱼,我这都忌口快两个月了。”
两个月,药几乎没停过,沈翊嘴里比苦瓜还要苦。
“是是是,委屈我们王爷了,多吃点。”闻姝捞了羊肉片进沈翊碗里。
各色菜品放入古董羹,骨汤沸腾,冒着“咕咚咕咚”的气泡,古董羹也因此得名。
氤氲的热气往上漂浮,云雾缭绕,屋外大雪下个不停,屋内两人面对面坐着吃热腾腾的古董羹,吃得面颊绯红,别有一番滋味。
沈翊盼了这么久,厨房特意多准备了一些菜色,才吃到一半,沈翊满足地喟叹一声,“痛快,要是能来杯酒就更好了。”
闻姝瞟了他一眼,“别给我得寸进尺,太医说了还不能喝酒。”
“我就说说,不喝不喝,我喝茶。”沈翊这次大难不死,捡回来一条命,也格外惜命起来,不敢违拗太医的意思。
前半段两人都顾着吃,吃了个半饱,就都不急了,一边闲聊,一边等锅里的菜熟,闻姝端起酸梅饮喝了一口,解了点腻,“新年规矩繁琐,我明日打算去长公主府一趟,向义母讨个经验。”
“明日是今年最后一个大朝会,我得出席,又得早起,许久不曾上朝,骨头都犯懒。”沈翊受伤无需上朝,又不能练武,因此每日都搂着闻姝在温暖的被窝里睡到日上三竿,这样的日子过多了,真是起不来一点。
“你还知道偷懒了这么久,”闻姝咽下嘴里的鱼片,“话说如黛和徐大人的事,会影响到你吗?”
“我一向公私分明,他若做不到,我也不缺这一个人。”现在沈翊手底下已经有不少得用的幕僚朝臣。
“但他是最初跟随我的,我仍旧会器重他,就看他自己能不能上道。”虽然徐音尘没处理好家中的关系,但在朝堂上,他有几分本事,沈翊不可能因为他和卫如黛和离就不再用他。
闻姝颔首,“这样就好,如黛也说了和他好聚好散,不必闹得太僵。”
这件事论对错不如说天意弄人,定都不大不小,往后见到,还是能点个头问个好,不是做仇家。
“不是说他不乐意和离?能离得了吗?”沈翊把烫熟的肉片夹到闻姝碗里,闻婉的碗就没空过。
“不好说,如黛这边坚决要和离,徐大人不想和离,但卫大夫人说若是不和离,那就去官府告徐夫人,让京兆尹判离。”妻子和母亲,只能选一个,徐音尘又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沈翊低头吃着菜,漫不经心地问:“那方士找到了吗?”
闻姝叹了一句,“早也跑没影了,本就是一个招摇撞骗的方士,谁知道徐夫人怎么就上当了,从徐夫人那拿了银钱,当日就离了定都,谁知道去了哪。”
“那方士是拿捏准了徐夫人想要孙子的心,”沈翊说:“闹去官府,于卫姑娘不利,想必卫家只能先拖着。”
“是啊,闹大了,人人都晓得如黛不能生育,谁忍心。”如黛还这样年轻,卫家定是希望再为她寻一门好亲事,虽说不能生育想改嫁有些难,但也不是没可能。
“罢了,由着他们去吧,年底年后咱们都忙,王府的事你多吩咐管家,别把自己累着,你还有善兰堂的事要处理。”沈翊本也不爱掺和别人的事,要不是卫如黛是闻姝好友,他都不会在饭桌上提起。
“善兰堂还好,有绮云帮我轻松了不少。”说到绮云,闻姝又忍不住打听,“周大人打算何时挑明?”
沈翊失笑,“你是真有操不完的心,这是又想做媒婆了?”
闻姝撇了撇嘴,有些难为情,“我就随便问问,闲话家常嘛。”
“我也不知,我与他从不聊这些。”两人聊的都是政务,周羡青和他都是性子稍微内敛些的,平常不提感情之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