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味,但我总觉得有点腥,吃上两口就不愿意碰了。后面吃炙肉要多一些,感受到阔别已久的饱腹感后,便停下了筷子。
我收回手,打了个哈欠。
有些困了。
“饱了。你继续吃。”我对容初弦道,“记得把碗洗了。”
“嗯。”
容初弦的饭量让我总觉得他没吃饱——果然那灵血就算能果腹也不靠谱。
我漱过口,屋中就这么大,也能清晰地看到容初弦的动向。只见他将那两盘菜一扫而光,顺便拿起我没喝过两口的鸡汤一饮而尽,非常迅速地干完了其中几块煮肉,才将碗筷收拾起来。
我:“……”
就算是没动过几口,那也是我的剩菜——
或许是我的目光太过鲜明,容初弦忽然侧过身,问我:“怎么了?”
“……”
喝也喝完了,现在提也无济于事。
我想了想,还是没忍住:“你不用吃我剩下的东西。”
容初弦停顿了一会,才“嗯”了一声。
我却忍不住开始思索起一个问题。
容初弦日后要是恢复了记忆,想起了这一天的事……
是先会恼怒我用拙劣的借口骗他,成了毁他清誉的“道侣”;还是恼怒我理直气壮地指使他,干这些零散的粗活;又或者比较记恨刚才,无意当中吃了我剩下的那些吃食?
感觉哪一条都不在容初弦的容忍范围之内。
容长公子不会恼羞成怒,气得触柱而亡吧。
我嘴角微抽了抽,掩住了有些异样的神色。
容初弦现在仍一无所知,手脚利落,去外面清洗过碗筷。
他不怕冷,用冷水擦洗过身体,换上新衣,便重新进到房中,吹灭了蜡烛,看向了蜷在床榻上的我——
“阿慈。”容初弦说,“入夜了,该歇息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