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姝偏头看着他,“要是不承认怎么办?”
沈翊在她唇畔亲了一口,开着玩笑,“那只能带着你去私奔了,天涯海角,你想去哪?”
“才不去呢,外边太危险了,我要回家。”闻姝撇了撇嘴,说起了路上遇到的半夜截杀。
沈翊脸上的笑容消散,心里后怕,“姝儿真厉害,运筹帷幄,能做将军了。”
“等这边的事情忙完,回到定都,我们再一一算账。”
人算不如天算,谁想得到姝儿会是摄政王的女儿,这下多少人算盘要打空了。
萧稷一刻也等不及,迫切想听见闻姝喊他父王,翌日一早他们就踏上了回舒城的路。
闻姝和沈翊一辆马车,走了半日,忍不住感叹:“别的不说,楚国的官道修的比咱们好得多,宽敞,路面也平坦结实。”
闻姝从定都赶到边境,一直走的官道,可有些路还是颠簸的不行,坐在马车上腰酸背痛,可从洛城离开,一路上马车都极其平稳。
沈翊点点头,“这官道瞧着是新修的,可大周的官道还是先帝在时修建的,之后国库常年亏空,哪里有银子来修路。”
魏家多年跋扈,只顾着自己享乐,底下百姓过的一年不如一年,顺安帝只顾着稳固自己的皇位,心里亦没有百姓。
说到国库,闻姝就忍不住皱眉,“皇上抄了魏家,可多少好东西进了他的私库,他倒是将肚子填的饱饱,不管旁人死活。”
越想,闻姝就越气愤,魏家和顺安帝实属一丘之貉,要不然当初也不会搅合到一起去。
顺安帝连亲生儿子都能利用,利用完还想置于死地,这般心狠手辣,偏生还一副温和孝子的模样,瞒了天下人的眼,令人作呕。
当初瑞郡王谋逆,顺安帝也只是圈禁,没想要他的命,可轮到沈翊,他却急不可耐,从头到尾,顺安帝都没有把沈翊当作儿子看待吧。
只是一枚恰好送到手边的棋子,利用他的仇恨为自己办事。
事办好了,便卸磨杀驴,过河拆桥。
沈翊轻哂:“吃的太多,总有撑死的一天。”